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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依道:“要我说趁她不记事的时候,就给她找户要女儿的人家过继做养女,也不必让她与苏家有何关系了。”
苏二哥反驳道:“大嫂,毕竟是自家侄女,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过继她的人家以后对她是好是坏呢?”
谢依依道:“谁让她摊上这么一个娘亲呢?”
苏二哥道:“可这也是三弟的血脉,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总得给她安排好一个去处,实在不行我来养她。”
苏二嫂闻言道:“我倒是不介意多养一个侄女儿,可这侄女儿我们养和苏家养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会在三弟妹跟前碍眼的吗?倒不如听大嫂的,给她找一个好人家领养了也干净。”
苏静言听着她们的议论,她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舅舅舅母出殡的日子道士算过定在二月初九,还有些日子可以商讨念善的去处。
到时爹爹与大哥来了,也可以问问他们二人的意思。
灵堂上,陈栖桐哭得肝肠寸断,几近晕厥。
胡巍在一旁看着着实难受,便对着祁越道:“祁越,你先带着嫂子去她原先的房中歇息歇息吧,再这么哭下去人都要废了。”
祁越上前去扶起来陈栖桐道:“栖桐,先去歇息歇息吧。”
陈栖桐摇着头道:“我要多陪陪祖父祖母,郡王爷,我没事的。”
祁越闻言便也由着陈栖桐继续哭着。
陈述在一旁烧着纸钱,闻言看向了祁越,祁越长得倒是俊美也是仪表堂堂,但他眼中对陈栖桐根本就无爱意。
连旁边的胡巍都知晓让陈栖桐去歇息,祁越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陈述烧完手中的纸钱,走到了陈栖桐身边道:“栖桐,听大哥的话先回房歇息歇息,哭坏了身子祖父祖母在天上也会心疼的。”
陈栖桐扑进了陈述的怀中,道:“大哥哥,祖父祖母为何不等等我?他们为何不等等我?早知如此我就不嫁到洛阳去了……”
陈栖桐哭得甚是难受道:“我不该嫁到洛阳去的……”
陈述听着陈栖桐委屈的哭声,怒视了一眼祁越,也不知陈栖桐出嫁后遭了多少委屈,才会如此后悔。
“若是在洛阳待着难受,我们就不回去洛阳去了,大哥虽没有多少能耐,却也能养活得了你。”
陈栖桐眼泪不断地滴落,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祁越越发觉得奇怪,若正如旁人所说般夫妻恩爱,陈栖桐这会儿又为何要这么说后悔嫁到洛阳去呢?
陈述扶着陈栖桐回了房中歇息,给她用了安神药。
陈述见陈栖桐睡下之后,才逼问着陈栖桐的贴身丫鬟,道:“栖桐在公主府的日子到底如何?你要如实说!”
丫鬟下跪道:“大少爷,小姐在公主府的日子虽然富贵如以往。
可是一开始郡王爷根本就不喜欢小姐,他只有大婚之日踏进过小姐的房门,其余时日一直都去宠幸着立夏姑娘。
公主以死相逼才让郡王爷进小姐的房门,但郡王平日对小姐依旧都是冷淡的。
后来公主又催着小姐尽快有孕,可以拉拢住郡王爷的心,可郡王爷的心全在立夏姑娘身上,根本就不愿与我家小姐亲近,小姐夹在公主与郡王之间为难,日子甚是不好过。
后来立夏姑娘离开了公主府,郡王爷还时常买醉,买醉回来把小姐当做立夏姑娘才肯与我家小姐同房。”
陈述气得往木桌上砸了一拳,“好个祁越!我妹妹就是给他这么作贱的?苏家姑祖母与皇后都不替你家小姐做主的吗?”
丫鬟低头道:“小姐在外边从来不说自己的委屈,好在郡王爷失忆了,不记得立夏姑娘了,先前又有国丧在,公主不再逼小姐怀有身孕,这小姐的日子才好过了没有几日。
小姐心善觉得愧对立夏姑娘,也不忍隐瞒郡王爷,整日里还怕着万一哪一日郡王爷恢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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