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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谈到自己第一个幻境。
“今日什么日子,哥哥竟然有兴致舞剑。”姬眠欢忽然提了一句,呼那策摸摸手上那把剑,低声道:“生辰。”
“生辰哪有自己给自己跳舞的,”姬眠欢一愣,他将红玉伞塞给呼那策,赤着脚踏入雪地里,回眸一笑,“我跳给哥哥看,好不好?”
从来没有人记得呼那策的生辰,按理父王慈爱温和,师父怜悯庇护,再粗心大意也不该忘记他的生辰,可偏偏就是这两千多年来,从来在次日问候过他一句。
呼那策从来没问过,心知也许父辈们另有忙事,生辰一事年复一年,他平日也不会注意。
只是昆仑玉一别,生辰有了其他的含义。
呼那策撑着伞,看雪地里的人劲腰红衣,一颦一笑皆惊鸿,转袖落红花,点足踏飞燕,无曲无箫亦无碍,叫人错认风前柳,只道是风流。
狐族尚华,可姬眠欢好像从不屑金银,三千银丝也从不缀其他宝冠美玉,呼那策觉得,兴许是那些东西都配不上的。
他愣神时,姬眠欢挑起了他的下巴,低声笑道:“哥哥怎么还走神呢?心下想的谁,叫我站在眼前也看不到了。”
呼那策不想说实话,可他向来不屑撒谎,便默默不做声,只是脸上浮现一层红来,问道:“这是什么舞?”极尽绚烂华丽,应该大有来头。
“比不得凤君会的凤求凰,”姬眠欢哼笑一声,捧着呼那策的脸贴近他的额头,轻声道,“不过,也是狐族的求偶之舞,心月梅。”
一阵火辣辣之感烧到了呼那策耳侧,可他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只好垂下眼道:“和那花的名字一样。”
“我的花呢?”姬眠欢这才想起那朵被自己塞进呼那策衣缝里的心月梅。
那时他魔性未消,按耐不住心底的狎昵欲望,竟然将呼那策给自己的第一朵心月梅这样给糟蹋了。
见姬眠欢闷闷不乐懊恼,呼那策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不过他很快收敛起,从乾坤戒里将那朵冰花拿了出来,“给你。”
那朵冰花入手也冰凉,姬眠欢却舍不得放开,他握着那花枝,瞧着花朵上艳丽的红色,那是血。
心上像被小针扎了一下,他低眉捧起呼那策的手,艰涩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一只妖,要去哪里才能找到第二个呢,若是有幸能在他身旁待过片刻,便能知道冷霜之下炽热的暖意。
姬眠欢突然有些庆幸呼那策那一层外在的风霜,挡住了那些有眼无珠之徒,才让他侥幸得以先一步走近。
呼那策坐在风里不觉得冷,他只能感受到靠在他身上的狐狸很暖和。
他料想姬眠欢应是会冷,便想开口先回宫殿,一只胳膊却绕过他的脖颈,呼那策不得不歪过身子,被姬眠欢一口咬在了唇上。
说是咬,此刻好像也并不准确,湿黏温热的舌头撬开呼那策的牙齿钻进里头,勾着他的舌头,在柔软的内腔里肆意掠夺着津液与空气。
他皱着眉头被咬得喘不过气,眼眶里沁出一层水光,觉得这和以往的修炼都不同,没有妖力,也没有精血,只有血脉里滚烫的热,胸腔里鲜活的心跳。
像昆仑玉上见慕容潇之前那一口轻咬,但是更甚。
狐狸是欲望的化身,呼那策从来不怀疑,欲望对他而言是毒药,他亦心知肚明。
丹田里锁心阵运转了起来,呼那策疼得下意识往后一缩,姬眠欢指腹蹭上他的丹田,亲昵在他唇边舔舐干净牵扯出的藕断丝连,“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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