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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1页）

&esp;&esp;沈戍疆抱歉地说：“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不是想尽办法补偿你了嘛。”

&esp;&esp;沈溪又问：“名额让出去，拿不回来了吧。”

&esp;&esp;沈戍疆回答说是。

&esp;&esp;那沈溪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说刘跃进人不错，说沈戍疆得出血热的时候，刘跃进一直在隔离点守着，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让沈戍疆没那么遗憾。

&esp;&esp;趁着周日，一家四口去看沈父沈母，沈溪顺便去了趟刘跃进家。

&esp;&esp;沈溪都想不到杭城还有那样脏乱的街道，街面上污水横流，厕所就建在街道边上，到处是晾的衣服还有各住户的煤炉。刘家的房子低矮、阴暗、潮湿，只有十几平米，比沈戍边他们原来住过得大杂院还不如，旁边还用石棉瓦多搭了个小房间。

&esp;&esp;刘跃进的妹妹在上高中，周日正好在家跟刘母一块在糊火柴盒。

&esp;&esp;屋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见沈溪来，刘母赶紧拿了个板凳，又用手使劲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尘土，才热情地让沈溪坐下。

&esp;&esp;刘母有精神病，当年刘父工伤去世，小刘跃进又掉进河里差点淹死，抢救了一宿，刘母被吓得精神出了问题。

&esp;&esp;现在精神也时好时坏，只能吃药。

&esp;&esp;差不多就是脑子缺几根弦的样子，这病沈溪也没办法，看着就觉得心酸。

&esp;&esp;不过妹妹上高中，刘跃进上大学，这个家庭的情况肯定会好起来。

&esp;&esp;沈溪的心情复杂，临走的时候往枕头底下放了五十块钱。

&esp;&esp;回到家，沈溪打电话跟沈戍疆说了这件事，沈戍疆说：“刘家人很讲究，刘跃进不会要你钱，他肯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esp;&esp;还没过几天，沈溪傍晚下班把俩娃接回家，意外地发现，沈戍疆正在门口等着。

&esp;&esp;“你又回来了？”沈溪打开门，带着俩娃进了院子。

&esp;&esp;“咋了，过年回来一趟，这都好几个月了，回来不行啊？”沈戍疆说。

&esp;&esp;“你又开疾病证明回来的？你都都跟知青生活有关，沈溪给他的思路是方向正确，尽量写得有趣。

&esp;&esp;按照她给的提示去写，沈戍疆这几年发表了几十篇作品。

&esp;&esp;自然，沈父沈母不知道他写文章的事情。

&esp;&esp;他俩正要去书房改稿，沈溪突然听见小娃在楼上喊：“妈妈，救我。”还伴随着一连串的干嚎。

&esp;&esp;沈溪跟沈戍疆赶紧往楼上跑，就连刚给车加完油的陆岭，还有正在择菜的沈父沈母也被惊动，一块往楼上跑。

&esp;&esp;书房门口，大娃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正往屋里看着。

&esp;&esp;“小娃怎么了？”沈溪问。

&esp;&esp;“她光脚，我想了办法。”大娃脸上带着夸我、快夸我的神情。

&esp;&esp;小娃撒娇道：“妈，我出不去。”

&esp;&esp;沈溪往书房里看，小娃正蜷缩在书桌边上，地上是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订书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