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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T台，在闪烁的灯光下沉默地望着她，深邃的眼眸里，装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

持续到九点左右，所有宾客陆陆续续离开。

梁南生到洗手间清理了下身上的蛋糕，等他再回到大厅，发现茉莉也要走了。

他快跑几步追上去，“茉莉姐。”

茉莉是看见梁北生要走了，才跟上她的，所以此时的她，正走在梁北生的身后。

她闻声回过头，前面的梁北生也跟着停顿了，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梁南生跑到茉莉的跟前，眼眸深深地望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梁北生，“哥，我有点话想跟茉莉姐说，你……”

他是打算表白的，但当着自己亲大哥的面跟别的姑娘表白，他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

而梁北生似乎有所察觉，和梁南生沉默地对视了会儿，最后看了眼茉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回过身，提步继续往外走。

茉莉转过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他最后那个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她还没品味出其中的含义，梁南生突然勾了下她的手，“姐。”

茉莉收回视线，对上梁南生笑意满满的脸。

“你知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吗？”梁南生笑着问她。

茉莉下意识回：“什么？”

梁南生脸蛋微微一红，望着她的眼神倏然明亮炽热起来，“想要跟你在一起。”

“……”

他说什么？

茉莉愣住。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顺便完成我第二个愿望吗？”梁南生拉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期待。

茉莉再度：“……”

“你，我……”茉莉一时语塞。

梁南生看出她的为难，眼中的期待渐渐冷却。

“不可以吗？姐姐。”他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我……”茉莉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对不起南南，我从小到大，只拿你当弟弟看待。”

“你对我来说，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

梁南生：“……”

“就只是弟弟吗？”

他不死心地问。

“嗯。”茉莉郑重地点点头。

梁南生终于松开她的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样啊……”

气氛有些尴尬，茉莉又跟他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啊南南。”

“呃……这个，也、也不用跟我道歉啦。”梁南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当弟弟也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所谓，还是不想让茉莉有心理负担，他耸耸肩，扯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很看得开的样子。

“姐姐以后还要继续疼爱我这个弟弟就行。”

“那是肯定的。”茉莉看他这样有些心疼，上前抱了抱他，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你是我永远的好弟弟。”

**

随后，两人和和气气地从别墅出来。

宾客们走得已经差不多了，门口停着一台黑色轿车，驾驶室车窗开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窗沿，指尖夹着半根烟，长长的一截烟灰挂在上面，将落未落。

梁北生的脸，隐没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