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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登山镐在岩壁上擦出火星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他抬头,看见三百米外的山巅裂开一道缝隙,暗黄色的雾气从中涌出。雾气里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大地在吞咽什么庞然大物。清欢攥紧他的衣角,指尖泛起海蓝色的微光——这是她觉醒海妖血脉后,首次对自然异动产生感应。
"是撼地龙。"老巫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扶着青铜杖,杖头的骷髅挂件正剧烈摇晃,"我在古籍里见过画像,浑身覆盖玄铁鳞片,每片鳞甲下都嵌着活的岩芯。当年它被上古修士封印在不周山余脉,怎么。。。怎么醒了?"
陈墨眯起眼。山巅的裂缝里,一只青灰色的爪子正缓缓探出。那爪子足有三人合抱粗,指甲如钢锥般刺入岩石,每移动半寸,地面就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更骇人的是爪子表面的纹路——竟与他合成过的"地脉傀儡"身上的咒印如出一辙。
"它在找我。"陈墨摸向腰间的青铜匣,"或者说,找我合成的那些地魂。"
三年前,他曾用七十二具死于地震的骸骨,混合地心岩浆炼制过"地脉傀儡"。那些傀儡本是为了修复震区地脉,却在一次能量暴走时失控,将整座县城压成了废墟。当时他用亡灵之火将傀儡焚毁,却没料到,它们的残魂竟渗透进了地脉,成了撼地龙的"引路人"。
"吼——"
震耳欲聋的龙吟撕裂云层。陈墨抬头,看见完整的龙身从裂缝中升起:二十丈长的躯体覆盖着菱形玄铁鳞片,每片鳞甲边缘都渗出暗红色的岩浆;双眼是两团燃烧的熔金,瞳孔里旋转着与他心口疤痕相同的幽蓝漩涡;最醒目的是它额间的独角,角尖嵌着颗鸽蛋大小的宝石,表面流转着地脉特有的青黑纹路。
"那是地核晶。"老巫医的声音发颤,"传说它是大地的心脏碎片,能操控地壳运动。当年修士就是用它刺穿了撼地龙的心脏,才将其封印。"
撼地龙的独角突然射出一道黑芒。陈墨本能地拽着清欢翻滚,黑芒擦着他的左肩轰在地面上,炸出一个直径二十丈的深坑。坑壁上露出半截生锈的青铜锁链——正是古籍里记载的"封龙链",此刻正被黑芒腐蚀得滋滋作响。
"它在破坏封印!"陈墨抽出银刀,刀身泛起幽绿光芒,"老东西,把镇北军的破邪雷铃铛给我!"
老巫医立刻抛来木盒。陈墨接住时,发现铃铛表面浮现出与撼地龙鳞甲相同的纹路——原来当年修士不仅用了封龙链,还在铃铛里封存了地脉的"怨气",专门克制这种大地之灵。
"清欢,退到安全距离。"陈墨将铃铛系在腰间,转身冲向撼地龙。
龙爪再次拍下。陈墨旋身避开,却被飞溅的碎石划破了脸颊。他尝到了血的腥甜,却笑了——这是亡灵合成师特有的兴奋,当身体与大地产生共鸣时,他的感知会变得异常敏锐。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撼地龙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地脉中的残魂发出欢呼;它的每一次移动,都会让封龙链的裂痕扩大一分。这不是单纯的破坏,而是在"唤醒"——唤醒被封印的地脉之力,唤醒那些因地震而死去的亡灵。
陈墨突然停住脚步。他扯下斗篷,露出心口的疤痕。疤痕此刻泛着幽蓝的光,与撼地龙瞳孔里的漩涡同频震颤。三百年前,当他用奥古斯塔的魂魄封印风暴之门时,曾将自己的三分之灵魂注入地脉,作为"活锚"防止能量暴走。此刻,那三分之一的灵魂正在共鸣,像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他与撼地龙。
"是你吗?"他对着龙吟大喊,"三百年前被我封印的。。。地脉守护者?"
撼地龙的动作顿了顿。它的熔金双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独角上的地核晶突然剧烈震颤,射出的黑芒不再攻击陈墨,而是转向天空,在云层里炸出巨大的窟窿。
"它在释放地脉之力!"老巫医举着望远镜尖叫,"看那云层里的光,是地脉在呼吸!"
陈墨这才发现,原本昏暗的天空正逐渐放晴。撼地龙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那不是怪物的躯体,而是被地脉之力包裹的、近乎透明的灵体。它的独角上的地核晶正在碎裂,每一块碎片都化作流光,钻进地面的裂缝里。
"它在修复地脉。"清欢不知何时站到了陈墨身边,"阿螺说,她阿娘的航海日志里写过,真正的撼地者不是破坏,是。。。是治愈。"
陈墨的眼眶发热。他终于想起古籍里被撕去的最后一页:上古时期,大地频繁震颤,生灵涂炭。一名叫"地母"的女神用自己的心脏化作地核晶,以自身为锚,将暴走的地脉之力封印成撼地龙的形态。它既是破坏者,也是守护者,用最极端的方式维持着大地的平衡。
"你醒了。"陈墨轻声说,伸手触碰撼地龙的脸颊。灵体的皮肤下流动着青色的光,那是地脉的记忆:地震时母亲护住孩子的怀抱,孩童在废墟里寻找父母的哭声,还有。。。三百年前,他用亡灵之火焚烧傀儡时,那些因恐惧而颤抖的亡魂。
撼地龙的灵体突然颤抖。它低下头,用额头轻轻碰了碰陈墨的心口。那里的疤痕正在发光,与他体内的地脉残魂融为一体。陈墨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涌出——是对生命的敬畏,是对平衡的渴望,是作为亡灵合成师最本真的使命:不是操控生死,而是守护生机。
"我帮你。"他说,"用我的地魂,修复你的心脏。"
撼地龙的灵体泛起柔和的光。它张开嘴,陈墨看见它喉间有一团暗红色的火焰——那是地脉之火,既能摧毁,也能重生。他将手伸进火焰,却没有灼痛,反而感觉有温暖的能量涌入体内,修复着被龙爪划伤的伤口。
"陈先生!"老巫医的尖叫打断了这温暖的一幕。陈墨转头,看见山脚下的村庄正在剧烈摇晃,几处房屋已经坍塌。他这才想起,撼地龙苏醒的能量波动,会引发连锁地震。
"地母需要引导。"陈墨对清欢喊道,"用海妖王的眼泪,稳定地脉!"
清欢点头,张开双臂。她的海蓝色长发化作巨大的水母伞,罩住整个村庄。珍珠般的眼泪从她眼中滑落,落在地面后化作蓝色的光网,将地震波牢牢锁在地下。
陈墨转身,将青铜匣中的记忆珍珠抛向空中。珍珠炸裂成万千光点,融入撼地龙的灵体。那是他合成过的所有地魂,此刻正化作桥梁,将地母的意识与大地连接。
撼地龙的躯体开始重组。玄铁鳞片重新覆盖皮肤,独角上的地核晶不再碎裂,反而绽放出翡翠般的光泽。它的熔金双眼恢复了清明,熔岩般的气息变成了温暖的风。
"谢谢。"一个低沉的女声在陈墨脑海里响起。那是地母的声音,带着大地的厚重与温柔,"三百年了,终于有人愿意听我说话。"
陈墨笑了。他望着重新闭合的山体裂缝,望着村庄里升起的炊烟,忽然明白:所谓对抗,从来不是力量的碾压;所谓守护,也不是亡灵的冰冷。当他用理解代替征服,用共情代替控制,再强大的"怪物",也会露出最柔软的内心。
老巫医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端着药碗:"墨小子,你这趟可算没白跑。刚才那龙。。。它冲我笑了。"
陈墨接过药碗,望向远处。清欢正蹲在废墟前,帮一个小丫头捡回布娃娃。阳光洒在她身上,海蓝色的长发泛着珍珠光,像极了三百年前那个在渔村唱《月光谣》的姑娘。
他摸了摸心口的疤痕。那里不再灼痛,反而传来温暖的跳动——那是地母的意识与他灵魂的共鸣。他知道,这次战斗的意义,不仅在于化解危机,更在于他终于懂得了:亡灵合成师的终极使命,是用死亡的温度,去守护生者的希望;用亡灵的记忆,去治愈大地的创伤。
山风轻拂,陈墨牵起清欢的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地脉的纹路重叠在一起。远处,撼地龙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光,像大地在轻轻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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