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冬至前一天,改造角的烟囱就没断过烟。王奶奶蹲在灶前,手里捧着个黑陶盆,盆沿烧得发乌,盆底印着半朵模糊的莲花。“这盆和面最得劲,”她往盆里倒着糯米粉,“陶土吸潮气,面醒得快,搓出来的丸子不粘手。”
这盆是她婆婆传下来的,当年娶媳妇时,用它蒸过喜糕,后来又给孙子搓过满月丸。盆底的莲花,被几十年的面粉糊住,只剩淡淡的轮廓,却像刻在上面的念想。
张大爷坐在小马扎上,手里转着根枣木擀面杖,杖头磨得溜光。“这擀面杖压糯米粉最匀,”他往石臼里倒着熟糯米,“枣木沉,压出来的粉细,比机器打的香。”
李婶在翻找旧糖罐,从柜角拖出个铁皮罐,罐盖早锈死了,她用菜刀撬了半天才打开,里面的红糖结成硬块,却透着股焦香。“这糖是去年榨的,”她用擀面杖敲着硬块,“比新糖甜,搓在丸子里,咬着有颗粒感。”
阿伟蹲在地上,给旧竹筛刷油。筛子是筛面粉用的,竹篾间的缝隙积着陈年粉垢,他用布蘸着猪油擦:“赵哥说刷了油不粘粉,丸子滚起来顺溜。”
灶膛里的火光映着老盆,糯米粉在盆里泛着白,擀面杖敲着石臼“咚咚”响,铁皮罐的糖块“咔嚓”碎开,老物件们像在赶集,把冬至的暖都攒在灶前。
忙到晌午,该搓丸了,麻烦事却来了。
王奶奶的黑陶盆,和面时突然“咔”一声,盆底裂了道缝,清水顺着缝往外渗,面团泡得发黏。“这破盆!”她气得把面团摔在案板上,“当年蒸十斤喜糕都没事,现在和点面就裂,真是老得没用了!”
阿伟赶紧找抹布堵裂缝,却发现陶土脆得一碰就掉渣。“我去镇上买个新瓷盆吧?”他看着黏糊糊的面团,“塑料盆也行,保准不漏水。”
张大爷的擀面杖也出了岔子。压糯米粉时太用力,杖头突然掉了块木茬,混在粉里。他把粉倒出来挑拣,木茬碎得像细沙,怎么捡都捡不净。“这破擀面杖!”他把杖扔在地上,“当年压豆子都没掉过茬,现在压点糯米就散架,留着添堵!”
更糟的是李婶的铁皮罐。红糖块敲得太碎,罐底的锈渣混了进去,红黑相间,看着像掺了泥。她把糖倒在筛子里晃,锈渣却卡在筛眼上,气得直跺脚:“这糖没法用了!早知道买袋新的,雪白的绵白糖,看着就干净!”
阿伟的竹筛更倒霉。刷油时没留神,竹篾被猪油泡得发软,他刚把丸子放上去滚粉,筛底就塌了个洞,丸子掉在地上,沾了层灰。“赵哥,我把筛子扔了吧,”他捡着地上的丸子,“用新筛子,不锈钢的,保准结实。”
灶前的热气散了大半,王奶奶盯着裂盆里的面团,张大爷捏着带木茬的糯米粉,李婶戳着筛子里的锈糖,谁都没心思说话。灶膛里的火“噼啪”响,却暖不透这突然沉下来的气氛。
赵铁柱扛着柴火进来,见大家对着破物件犯愁,放下柴火笑了:“这些老伙计是想尝尝冬至的甜,才故意闹点小脾气。”
王奶奶的黑陶盆,他找了些和好的面团,顺着裂缝往里塞,又用手抹得实实的,放在灶边烤。“面烤干了能堵住缝,”他边烤边说,“陶土见了热会收缩,和面时保准不漏,还带着点面香。”
王奶奶半信半疑地看着,裂缝里的面团渐渐发黄,硬得像块小石头。她试着往盆里倒了点水,果然没漏。“还真行!”她笑着揉面,“这盆烤过之后,摸着都比刚才暖和。”
张大爷的擀面杖,赵铁柱找了块蜂蜡,用火烤化了,往木茬掉的地方抹,又用布擦得光溜溜的。“蜂蜡能填住细缝,”他把杖递给张大爷,“您再压粉试试,木茬粘得牢,还不硌手。”
张大爷压了把糯米粉,粉细得像雪,一点木渣都没有。他举着杖笑:“这招绝了!比新擀面杖还滑溜!”
李婶的铁皮罐,赵铁柱找了块细纱布,把红糖倒在布里包着,用擀面杖擀。“纱布能滤掉锈渣,”他把擀好的糖倒出来,红得发亮,“您看,比新糖还纯,带着点焦香。”
李婶捏了点尝尝,甜得醇厚,果然没铁锈味。她笑着说:“这糖滤过之后,比绵白糖有滋味,搓丸子正合适!”
阿伟的竹筛,赵铁柱找了些细竹篾,顺着塌洞的地方编进去,又用麻绳缠紧,刷上一层薄油。“新篾浸了油,比原来还韧,”他把丸子放上去滚,“您看,稳当得很,粉挂得匀匀的。”
阿伟试着滚了滚,丸子裹着粉,圆滚滚的,一点没漏。他摸着筛底笑:“这筛子现在比新的还好用,竹篾软乎乎的,不硌丸子。”
修好的老物件重新派上用场。黑陶盆里的面团发得暄软,擀面杖压的粉细如霜,铁皮罐的红糖红似火,竹筛里的丸子滚得圆溜,灶前的热气又浓了,比刚才还暖。
下锅时,丸子在沸水里“咕嘟”冒泡,香气漫得满院都是。王奶奶的黑陶盆摆在灶边,里面还剩点面,被火烤成了焦黄色,像块小点心;张大爷的擀面杖靠在石臼旁,蜂蜡的光映着枣木的红;李婶的铁皮罐敞着口,红糖的甜香混着铁锈的味,竟格外亲切。
“王奶奶,您这丸子咋这么圆?”阿伟夹起个丸子,烫得直吹气。
“是这老盆的功劳,”王奶奶笑着说,“新盆和面总粘手,这老盆不粘,搓出来的丸子个个溜圆。”
张大爷舀了勺红糖浆,往丸子上浇:“我这擀面杖压的粉,细得能透光,丸子才这么嫩。”
李婶给每个人碗里放了把碎糖:“你们尝尝这滤过的糖,比新糖多了点烟火气,像小时候吃的麦芽糖。”
孩子们围着灶台跑,抢着用老盆里的剩面捏小丸子,用擀面杖敲着石臼玩,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阿伟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些老物件盛着的不只是糯米粉和糖,还有日子里的暖——王奶奶的老盆,装着她半辈子的手艺;张大爷的擀面杖,压过他一年年的期盼;李婶的铁皮罐,藏着她对甜的念想。
赵铁柱喝着丸子汤,看着满灶的老物件,闻着糯米的香,心里踏实得很。冬至的风带着冷意吹过来,却吹不散这锅里的甜,像把往年的冬至和今年的暖,都熬在了一起。
天黑时,丸子早就吃完了,老物件们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黑陶盆倒扣在灶台上,盆底的裂缝藏在阴影里;擀面杖挂在墙上,枣木的光在油灯下闪闪的;铁皮罐里的红糖还剩小半,被李婶收进柜角;竹筛晾在绳上,粉垢被洗得干干净净,竹篾透着新篾的绿。
“你说这些老物件,”王奶奶看着窗外的霜,“明年冬至还能陪咱搓丸不?”
“咋不能?”张大爷磕了磕烟袋,“我这擀面杖再抹层蜂蜡,能用到我抱重孙子。”
李婶在旁边点头:“我那铁皮罐啊,明年再装新糖,锈渣滤掉了,照样能用,比新罐子有味道。”
阿伟摸着竹筛的新篾,忽然觉得,这冬至的暖里,藏着最安心的旧时光。老盆的每道裂缝,擀面杖的每块木茬,铁皮罐的每处锈迹,都浸着往年的甜,像把一年年的冬至,都攒在了一起。
风里飘着糯米的香,混着老盆的陶味、擀面杖的木气、铁皮罐的铁腥,像碗熬稠了的甜汤,暖暖的,黏黏的。
赵铁柱望着灶前的老物件,忽然明白,所谓冬至,不只是搓丸取暖,更是和这些老伙计一起,把日子里的冷,都熬成踏实的甜。就像这补过的黑陶盆,装着的不只是面团,还有岁月的暖,把冬天的冷,都捂得热热乎乎。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
成仙难,难于上青冥!修真难,没有法宝没有丹药没有威力巨大的符箓,没有强悍的天赋。但是自从有了位面商铺就不一样了,有了位面商铺一切都有了。什么,修真界最普通的洗髓丹在你那里是绝世神丹!什么,你们那个位面遍地都是各种精金矿物,精铁灰常便宜!前世走私军火的商人,今生在修真界同样要将商人当做自己终生的追求。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修炼真仙大道只是我一个副业。成为位面商铺之主,横扫诸天万界。商铺在手,天下我有!...
地球少年江云卷入了一个神秘的超凡世界之中,获得了超凡之力,并且开始在地球以及一个个超凡世界,开启了自己追逐巅峰的超凡旅程。VIP。全订阅可入,要验证。普通。(ps已经完本神卡...
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庾明毕业后因为成了老厂长的乘龙快婿,后随老厂长进京,成为中央某部后备干部,并被下派到蓟原市任市长。然而,官运亨通的他因为妻子的奸情发生了婚变,蓟原市急欲接班当权的少壮派势力以为他没有了后台,便扯住其年轻恋爱时与恋人的越轨行为作文章,将其赶下台,多亏老省长爱惜人才,推荐其参加跨国合资公司总裁竞聘,才东山再起然而,仕途一旦顺风,官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庾明联合地方政府开展棚户区改造工程受到了中央领导和老百姓的赞誉。在省代会上,他又被推举到了省长的重要岗位。一介平民跃升为省长...
魔族强势,在人类即将被灭绝之时,六大圣殿崛起,带领着人类守住最后的领土。一名少年,为救母加入骑士圣殿,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在这人类六大圣殿与魔族七十二柱魔神相互倾轧的世界,他能否登上象征着骑士最高荣耀的神印王座?...
前世孤苦一生,今世重生成兽,为何上天总是这样的捉弄!为何上天总是那样的不公!他不服,不服那命运的不公。自创妖修之法,将魔狮一族发展成为能够抗衡巨龙的麒麟一族,成就一代麒麟圣祖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