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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真说话不客气，但手脚却也麻利，正抓耳挠腮的给万秀儿默写关于嫁接的有关内容。万秀儿是诸万书院的掌院没错，却也是个凡人。她说凡人其实不太好过，凡人王国往往会附庸修仙门派，修仙门派会派外门弟子下来保证大家的风调雨顺不假。

可是……

“就好像人圈养牲畜那样，凡人在修行者眼中其实跟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人。”

万秀儿说着，话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修行者在凡人眼中其实也不一样，但修行者到底出自凡人，双方达成了微妙的共生关系。万秀儿如今是凡人，也终于体味出几分凡人的苦。

“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储真二话不说，就接过了万秀儿的拜托。托了此前考研的经历，储真很多知识记得还算牢固，写起来也很快。万秀儿就研究储真此前催生出来的那个植物。

待到某一天劳作一天的溯星推开房门，告诉她们第二天就是集会的时候，两人终于从漫长的工作中抬起了头，看着彼此的时候，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明日开集，我们就要离开了。”

万秀儿说道。

储真点了点头，心里头又升起一点茫然来。第一次和邢望舒与冯盈见面时，两人对她很热情亲切，可终于只是短短的半日时光。但溯星和万秀儿不同，他们和储真待了很久，万秀儿丰富的修真学识也带给储真眼界的开阔。

有点舍不得啊……

万秀儿拍拍自己僵硬的肩膀，她这个凡人的身体可不像储真那么耐造，储真还一举进入了金丹，想想万秀儿就更忧郁了，甚至还有一点嫉妒：“终于可以走了啊……在这个地方待着，我的腰和肩膀都不好了。”

把我的感动还来啊！

储真看着万秀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万秀儿笑了一声，扔给了储真一个小瓶子：“这是改良的营养液，配方我已经让溯郎写在玉牌里了，你可以随时读取。”

储真觉得自己跑走的感动又回来了。她握紧那小瓷瓶，看着万秀儿：“谢谢……”

“就当是报答了。毕竟……我的命也是因为你才留下来的。”

万秀儿三言两语哄走溯星后，又交给储真一块令牌：“这是我诸万书院的令牌，若有需要，可以用这块令牌让我们书院的小家伙们帮你。另外我们院那两个小的还藏着点东西，你可以挖一挖。至于能挖出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她朝储真眨了眨眼，又笑了笑。

储真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又拧着眉头。对于人界和魔界，她还是有很多的疑问，可是师映阳并没有细说的意思。以往她也不在意，因为小说和生活都告诉她，知道越多，其实对她这样的平头百姓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当储真将师映阳放在心上后，她就不这么想了：“为什么……”

“别问我啊，你家尊主可不让我说呢。”

万秀儿见储真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急忙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储真腰上的玉珏：“这个老牛吃嫩草的老变态，现在多半竖着耳朵听着我们说话呢。”

老变态……你说师映阳？你确认不是说的自己吗？

储真心头键盘侠的热血上涌，正想一顿输出，就听到了师映阳略显委屈的声音：“我不是老变态，我也没有老牛吃嫩草。”

可是你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你是一个偷听的老变态了啊！！

储真叹了口气，侧过头，师映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万秀儿哈哈哈的笑声比谁都大，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储真怒火上涌，她一手拉过师映阳，看着万秀儿：“闭嘴！你这个女装伪娘！”

万秀儿笑声仿佛瞬间被腰斩一般。她眯着眼睛看着储真，只是她是个凡人，如今做不得什么。倒是师映阳侧头看一眼万秀儿。万秀儿顿时感觉到一股威压压在了自己身上。

好哇！一个用语言挤兑自己，一个直接施加威压！

“你们两个狗女女！！”

万秀儿咬牙切齿，外面察觉到威压的溯星急忙靠近，他脸上显露出一丝后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