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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不愿再多看一眼。
关押大型野兽的铁笼最终关进一个束手无策的人。
这笼子并不干净,沾着血腥和毛皮,临雾真瘫软靠在铁杆,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冒出来。
【宿主,你在等什么。】
等什么。
等什么。
临雾真并不去剖析自己的心。有些事,是不能去细思的。
他也不能承认。
他看着这铁笼,仿佛又回到玻璃罩住的实验室里,在那里他经过了无数时光,早就习惯了,他不觉得疼,只是冷。
他发觉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些年,他竟然开始不习惯冷了。
他能等什么,又能等什么。
他该等的人早就赴了黄泉。
王栖水站在牢笼之外,俯视着牢笼里的人,神色冷淡。
临雾真抬眼看他,忽而笑起来,笑得几分悲怆:“为什么,你这么难杀啊。”
王栖水走进一步,再进一步,打开牢笼的锁,走进这锈蚀斑驳的铁笼。
他站在笼子里望他,就失去了居高临下的资格,仿若是同病相怜的囚徒,谁也不能看不起谁了。
王栖水就那样静静地凝望他,目光从张扬到平静。
“你活过来了。”
是啊,他活过来了,一死一活的局面如今两个都活着,无解的棋局。
兽。欲、暴虐、文明、平静在王栖水的心中交织,斑驳到他无法看清。
临雾真垂下眼来,不愿再看他了:“若是来羞辱的,省省你的力气。”
“我睡了你的儿子,本来还准备睡你的部下,把你周遭的人睡个遍,你发现得太早,打断了我的计划,保住了你臣子的清白。”临雾真说笑话一样讲给他听,“太可惜了,你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观赏我的戏份,给你浅薄空虚的日子添油加醋,活色生香。”
王栖水忽而紧搂住了他,那动作太快,快得临雾真疑心王栖水的膝盖都被这铁笼擦破了。
王栖水道:“你想做军。妓,我可以成全你。我亲自给你排班,白昼伺候十个,晚上伺候八个,保管你烂得彻底。雾真,我满足你,都可以满足你。”
临雾真笑起来,笑出了声:“真的?太感谢了。”
王栖水只搂得更紧,雾真的骨头都要碎掉了,又融不进王栖水的血肉,使那么大劲做什么。
“你叫他们来,我在这等着他们,我很乖的。”
王栖水咬上了临雾真的颈,血肉模糊间,王栖水的声音也是模糊不清的:“……闭嘴。”
疼。疼得雾真蜷缩起来。王栖水不肯松口,只是不再咬了,他轻轻地叼着他。
像猫妈妈叼自己的小猫,竟带点说不清猜不透的柔和。
临雾真闭上眼,或许该听系统的话,他得走了。
“临雾真,”王栖水终于松开了口,他的唇沾着雾真的血,和雾真的朱砂痣一样的红,“你做别人的妓子,杀不了我。”
“做我的,”王栖水笑着,“倒有这可能。”
他将他抱起来,一步步走出囚牢。
临雾真对自己说,别犯傻了。可失去的血液令他晕眩,就这样倒在了王栖水的龙榻上。
王栖水准备的春药就在眼前,两碗。
他静静看着碗中的药液,清醒时做不到与人苟合,喝下了就能醉欢沉欲。
王栖水端了起来。
临雾真嘲讽他:“不举啊。”
王栖水说:“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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