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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贴合得过分紧密,沈植的心跳打在许言的背上,一下接一下。回国之后,许言曾经在很多个瞬间觉得沈植要死了——是真的有那种怕他下一秒就会倒地的恐慌。尤其是在听到汤韵妍说沈植病了的时候,许言有很多猜想,心总悬着,只有现在,感受到沈植的心跳,许言才有种“这人还活着”的感觉。
许言把沈植的手掰开,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他——只看了一眼,一股热意立刻顺着脖子往上冲,许言感觉脸上发烫。沈植的目光专注又克制,但那克制像薄冰,险险压抑着,冰底翻涌的暗潮许言仍然能看清,并且难以招架。
这种情况下,许言根本无法开口问:请问你的身体还好吗,生了什么病?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许言抬手捧住沈植的脸,刚想说话,眼前忽然暗了,沈植低头咬住他的下唇。亲上的那刻,两人的呼吸不能自制地加重,唇瓣相抵厮磨,变得湿又烫起来,沈植的舌尖撬开许言的齿关,进攻性地缠上他的舌头。他扣在许言腰上的手往后,挑开睡衣下摆,摸进去,手心摩挲着许言的后腰和背,有点湿,不知道是许言身上出汗了,还是沈植掌心的汗。另一只手顺着腰侧往上,握住许言的后颈,钳制的姿态。
有种终于喝到水的感觉,堆积已久的欲望总算得到一点点满足,譬如用沾水的棉签在干裂的嘴唇上来回浸润,暂时舒缓了一些——然而又是绝对不够的。许言感觉自己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沙漠,整个人不断下沉,同时极度燥热,要呼吸不过来,他不断地吞咽,吮吸沈植的舌尖。舌头发麻,耳朵里全是糟糕的水声,许言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微弱的声响,口水来不及下咽,就沿着嘴角溢出来,滑过下巴的时候痒痒的。
稍微分开一些,沈植贴着许言的唇,许言迷迷糊糊听见他低声说:“要补偿我。”
补偿,补偿什么?许言脑袋发懵,还没喘出一口气,又被沈植堵住嘴。他含糊地嗯嗯两声,沈植这次力道更重,许言感觉嘴唇被咬肿了,说不定接下去马上就会渗血。伴随着疼痛,他总算得出答案——因为今天没能留下来过夜,所以沈植要他补偿。
他的手从沈植的脸侧往下滑,到小腹,就快碰上,但被沈植握住手腕,往前搡了他一下,许言后跌一步,靠在衣柜上。
“不是要……补偿么。”许言急促喘气,“快点,我赶时间。”他猜可能是沈植不满足只用手,于是干脆要跪下去,沈植却及时地又把他拽起来站稳。
“不是这个。”沈植说,他很近地盯着许言,“下次要还我一个晚上。”
许言还愣愣的,没往深处想,答应得很痛快:“一定还你。”
刚提上楼没两个小时的行李箱又被拿下来,沈植送许言去高铁站。
“你生了什么病吗。”安静的车上,许言总算问出口。
沈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不动声色地回答:“低血糖,胃不太好。”
“手呢。”
“也不太好。”
“还有别的不太好的吗?”
“没有了。”
沈植一直看着前路,没和许言对视,以确保能够对答如流。
“有医院的化验单报告单吗,给我看看。”
“有。”沈植回答,“回去发给你。”
许言有知情权,这件事总有一天要告诉他。沈植想,但不能是现在,他们才刚刚重新开始。
到了高铁站,许言戴上口罩,解安全带:“你别下车了,临时停车带上超时要扣分罚款的。”
他伸手开车门,但沈植拉住他的手臂,侧过身去亲他。许言顺从地张嘴回吻,同时在心里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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