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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藤间鸣沉声。

一对一的时间看似很短，实际对当事人来说每一秒都极其珍贵。

“哔——0：1，攻防转换。”

“哔——1：1，直接射门有效。”

“哔——2：1，偷袭射门有效。”

“哔——3：1，时间到，藤间鸣获胜。”

扶着膝盖喘息的御影玲王用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当着小鸣的面掉出来：“可恶……”

“下个，我来。”凪诚士郎热好身，他在和玲王擦肩而过时随手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我把小鸣留下来。”

“……”藤间鸣抱着足球在原地一言不发。

凪诚士郎扯了扯手套，歪头：“要换位置吗？”

“不用了。”

藤间鸣摇头拒绝，他将足球放在中圈，和Nagi对上眼时，藤间鸣恍惚觉得他们就像两座互相依靠的高山，看起来很近，其实中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悬崖。

“我不会让你走的，小鸣。”凪诚士郎微弯下腰，眼神锐利。

“我会遵守承诺。”藤间鸣攥紧了拳头，手心紧张地冒汗。

随着机器人裁判的哨声响起，两个从小相依的少年开始了针锋，先由藤间鸣进攻的足球在刚靠近凪诚士郎的领域就被一把抢走，藤间鸣的手臂当即卡住他的胸口，脚底带球左右极限拉扯。

凪诚士郎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甘示弱地横向移动撕扯他的线路，一记脚后跟磕球，他甩脱了小鸣的防守。

射门！

“哔——0：1。”

藤间鸣撩起衣服擦擦下巴的汗，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一次哨声响起，这次藤间鸣冲了出去，他眼睛尖，一下断掉凪的停球，拉踩盘带娴熟地掠过幼驯染的堵截，紧接着射门！

“哔——1：1。”

时间所剩极短，就看哪一方能进球，谁就获胜。

“德国那边有什么吸引你的，小鸣。”凪诚士郎滚烫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语气委屈得很，“洁？还是那个挑染国王？”

“都不是。”藤间鸣在他的防守下连转身回防都很困难，他牙齿紧咬，背部抵抗着凪的巨力，“我是为了，确保自己能和你们站到世界的顶峰。”

眼角猛地瞥到一处空隙，藤间鸣抓紧机会带球进攻，凪诚士郎封锁住小鸣的惯用路线：“放弃这条路吧，小鸣，你进不了的。”

“不对，Nagi。”藤间鸣苦笑一声，清澈灵动的紫眸浮现出诺亚射门的那一幕。

“我可以。”

回想着诺亚的姿势，藤间鸣在凪诚士郎和玲王惊异睁大的眼前，首次使用了左脚远程射门！

“哔——2：1，比赛结束。”

凪诚士郎瞳孔骤然一缩，大脑“嗡”地一声震响，整个人都僵住了，心底涌起不可置信的想法。

他输了？

……小鸣要离开他了？

“Nagi！”

藤间鸣见他待在原地没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着急跑过来抱住他，刚抬头，他的脸上就滴到了好几滴温热的泪水，凪诚士郎缓缓将小鸣揽入怀中，喉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得藤间鸣心脏突突地闷疼。

“我从来没有离开你们的想法，我只是想去巴斯塔·慕尼黑寻找我新的进化路！”

他的手指在Nagi脸上杂乱无章地抹掉那些泪珠，凪诚士郎这副样子很少见，纵使在一起十几年了，Nagi掉眼泪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我知道了，愿赌服输。”凪诚士郎嗓子已经沙哑了不少，他将头埋在小鸣的颈窝，眼泪染湿了他的领口，“我同意你去慕尼黑，小鸣。”

御影玲王看到了刚刚小鸣使出的左脚射门后，就不再有阻拦他的想法，他收拾好心情走到两个人身边，对小鸣碰了碰拳头：“我不会再输了，小鸣。下次见面，我们一定会站上世界的赛场。”

“嗯！一起拿世界冠军！”藤间鸣牵着玲王的手不放，眼里满是缱绻的不舍。

“普林斯知道这件事了吗？”玲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