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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章（第2页）

「都准备带回娘家啊？」

「没良心的婆娘，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给她吃那么多年饭！」

我们冲进屋，老太婆手里捏着?沓钱。

那四千块，我陪妈妈数过无数次，每?张的模样，我都能清晰地记得。

老太婆将钱往裤兜里?塞，凶巴巴道：「搞么子？」

「这是田家的钱，你还想带回虞家？做梦！」

「?分钱都不会给你！」

05

妈妈上前想去抢，爸爸?把抓住了她胳膊。

她眼眶通红，浑身发抖：「建家，我票都买好了，也跟妈说好了要回去。」

「这钱你先给我，以后我发的?资都给你?不？」

「你知道我妈身体不好，这些年我也没给她拿过钱……」

爸爸神色有点松动。

奶奶眼睛?瞪：「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拿过？」

「你嫁到田家，就是田家的?，赚的钱也该给田家。」

「你弟要盖新房，不然我田家?孙以后住哪儿？」

小婶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嫂，你回娘家也不急这?时半会的，我们这房子倒是不能拖了。」

「这钱，就先借我们?呗。」

奶奶翻着白眼：「什么借不借的，谁叫她保不住自己的儿子，这钱就该出！」

妈妈的嘴张了又张，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

可最后，她只泪水涟涟，满目哀求看向爸爸。

爸爸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冷冷的：「你明年再回吧。」

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体弱的外婆，是否能再等?年？

妈妈的眼睛慢慢垂下去。

她从希望的云端坠落，像朵瞬间枯萎的花。

不！

她是我妈妈，我不能让枯萎。

我冲到厨房，拿起最重的菜刀。

?尽平?的凶狠，举起来对着老太婆：「把钱还给我妈，不然我剁了你！」

老太婆梗着脖子：「你敢，我是你娭毑（奶奶）！」

「有什么不敢的。」我把菜刀往前又递了几分，「我还不到十四，杀了?也不?坐牢。」

「你不还钱，我杀了你再杀了你孙。」

感谢胡梅，这些话是她和弟弟护被打的妈妈时，跟她爸说的。

被我借?了。

不过那时，我真的有剁了老太婆的心。

她到底怕死，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钱掏出来，扔在地上，还不忘啐口口水。

妈妈已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