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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李纲的急切（第1页）

杨再兴和安娘并没在云梦楼待太久，杨再兴自幼习武，未成年就在军营打混，除去有点好酒，其他不良习惯就没有，哪怕风月都是安娘一手把手教的。安娘又如何会带着杨再兴在风月场所声色犬马，多好的相公？！哪里像他那个元奇哥哥，风花雪月。

杨再兴出来时候道：“这靡靡之音虽比不得校场口号来得热血沸腾，却也自有一番风趣，心跳都有些加速。”

安娘暗暗叫苦，她就不该来这趟，声色最容易浸人，只得轻轻巧巧的说道：“夫君你是沙场战阵，如何能在这种销金窟多待。那位少爷也是没办法，这种地方却是消息集中之地。很多男人最喜欢在这里吹嘘自己有多能，知道太多隐秘事。”

杨再兴“嗯，酒配以女色，多少让人不知去处。”

安娘赶紧说“以后我在家里给你表演几曲，你娘子当年可是红人呢。”

杨再兴微笑点头，他娘子确实姿色身段都极其上流，知情知趣也就罢了，定安学府掌事人可是让临安杨家的亲戚趋之若附，别人或许不清楚，临安杨家可是知道里面的教书先生很多进士大佬。

安娘觉得自己不能在开封滞留太久了，她的曾经可都是和风花雪月有关，带着自己的夫君去这些地方，也是醉了。

……

云梦楼。

柳老鸨眼神闪烁，她的身份引起了杨家的怀疑，杨再兴和安娘在云梦楼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们的到来很蹊跷。她真正不能确认的是安娘的身份，这个曾经艺伎没有线人的味道，他们这一行直觉很重要。柳老鸨一直认为混青楼妓院的人，最适合这个行当，安娘等人当年被杨家赎出乐籍，应该做过线人才对呀。

柳老鸨实际是萧有见的人，辽朝西京情报司的下属，萧有见随耶律南仙去到西夏，耶律大石把这条线转给了耶律南仙，耶律南仙本就是耶律大石最得宠的女儿。在开封她的位置很特殊，因为她的情报并未直接给到西夏，而是给到萧有见，也就是耶律南仙这个皇后。情报是个很花钱的行当，开封到夏州不走辽朝和西夏的体系，信息传递又算迅捷，那这笔银子就不会少。

柳老鸨越发的后悔她当时对杨元奇的试探，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种恍悟，安娘肯定做个情报这个行当，她这番来就是试探。就像那个杨元奇，他能从话语中一些蛛丝马迹怀疑她，其实也深通此行。他们这些杨家情报人有个共同的特征，没有那种味道！这才是她犯错的理由。

柳老鸨不打算云梦楼招进新人，甚至这个月的人员变动她都得注意，她对杨家情报体系有点惊叹，这些人很多没有线人的味道。

……

燕宅。

杨再兴对于这几日的经历很是好奇，问道：“娘子，以前你在情报司就是做这些？”

安娘笑着解释：“那不用，更多的是汇集信息寻找到有用的。”安娘很开心杨再兴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可别开始想着那些莺莺燕燕。

关于杨家情报司，安娘虽然已是离开，但她有着足够的自傲。杨家情报系统的人和同行有着不小的区别，简单点线人味没那么重。杨家看来，情报极其重要，但它依旧只是一个辅助。杨家更重后续对信息的整理，不需要线人过于刺探情报，处于一线的人本身能看到的范围一定是窄的，甚至是片面的，可以要求信息尽量准确，但更应该是信息多且全，后方的人从各个渠道汇集的信息整理判断得到结论。换句话，哪怕因为情报原因杨家出问题，该处理的不是情报司的一线的人，而是后方整理得出结论的人，更直接的是依据情报做决策的人。因为越是靠后的人，手里的信息才是越多的，他才能做出更合理的判断。

杨再兴说道：“你呀！奇哥都让你别管，还拉我去。”

安娘笑嘻嘻：“不管了咯。不刚好在开封，再说，要是定边情报司觉得需要打探一下云梦楼，也得找人会一会这个后面的老板，我这还是顺其自然。”这是她给自己找的理由，定边要是打算刺探一下，最好是找经营青楼的商家，这种合作一样自然。

杨再兴说：“可不要去了，奇哥不好来说你，折腾我可是容易。”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杨元奇要真处理安娘得通过李师师，加上安娘这个堂弟娘子身份，他的办法实在不多。杨家的护犊子源自陈氏。

安娘只得应下“好了咯，不烦夫君了！我们明天去陈留杨家庄？”还是跑去外面，躲一下杨元奇，省得他恼火责备她。

杨再兴点头说好，杨元存可念着他过去那边呢。

……

杨元奇这会子正在和人怄气，国子监博士李纲三天两天派人来找他，问询武经总要的事。

武学录属国子监，但杨元奇并不录属李纲，李纲作为国子监博士管武学是对武学学生有着直接权利，只是业务上来说李纲这个博士对他确有指导权。其他，哪怕国子监祭酒对他们这些武将调动也只能通过三衙（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杨元奇不忍了，大宋虽然以文制武，要不是他虑及这位年轻李纲在他心中的形象，他都懒得搭理这个博士。他在武学也就管着宿舍这一小块，他也没有懈怠公事。杨元奇再在开封窝着，也不会开心一个年轻进士对他呼来唤去。

杨元奇直接去到国子监，李纲看到他来，迎出门说：“杨大人，可把你邀了过来。”李纲这个起身出门迎接举动让杨元奇心情好了不少，李纲用词“邀”，更是让杨元奇不好发作。

杨元奇说道：“李大人几次遣人问询武经纲要一事，只是现在武举在即，大家都忙着这个，何必如此焦急？”

李纲回道：“武举后这事就得开展，我邀杨大人来，不过是觉着大人不一定在武学久待，有人又说起当年《武经纲要》一事，想着先询问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