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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降谷零很少做梦，最忙的那段时间，他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基本上是一夜无梦；后来等所有工作步上正途时，他倒是有了充足的睡眠时间，却也很少做梦。

“梦？”萩原研二若有所思，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这几个人的表情，除了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的表情都有些不对。

在听到做梦这两个字时，松田阵平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降谷零，降谷零脸上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但是透过那双灰紫色的瞳孔，松田阵平看到了，那里面隐藏着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感情。

怀疑、不敢置信、崩溃、痛苦，到最后的麻木、冷漠。

因为那不是梦。

降谷零后来想起来了，在他重回那间公寓时，耳边隐隐响起爆炸声，恍然间，透过人们祥和的笑颜，他看到了同期怀抱着炸弹义无反顾地往反方向冲刺，以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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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刚加入组织时期的自己正在执行任务。

说起来，这次的目标并不算十恶不赦的人，不过由于身怀巨大的宝藏并拒绝了组织的招揽，组织便将这次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组织派来的人就站在门口，身为波本的降谷零走进目标家中，电视里传来记者的声音，波本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意外发现了自己同期的身影，他下意识握紧手枪，目标此刻已无处可逃。

“性质恶劣的炸弹犯……”

波本摁下手枪的那一秒，电视屏幕恰好也传来了相同的声音。

“很不幸，炸弹爆炸了。”

“砰！”

“嘭！”

“梦境也可以说是对现实的反应，是做噩梦了吗？”诸伏景光看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幼驯染，眼含担忧地望着他。

“我梦到研二死于一场爆炸案，”松田阵平拿烟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单手点燃香烟，他任由香烟慢燃，目光缓缓从降谷零身上移到萩原研二的身上，他看到了幼驯染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也梦到了。”半晌，松田阵平开口，在意识到幼驯染真切死亡过的那一刻，大脑第一反应传来的情绪是不敢置信，他看着萩原研二茫然的模样，一个严峻的问题突然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也想起来了。”松田阵平语气严肃，降谷零被他突然的认真惊讶了一瞬，很快，他和松田阵平想到了同一个方面。

“或者说，那并不是梦。”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简单将这件事整合了下说给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听。

“所以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萩原研二一脸恍惚，任谁在得知自己死过一回都不可能平静接受吧，“但是，这根本就不科学吧，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

“回溯戒。”松田阵平解开几个扣子，随手扯了扯衣领，他掸了掸烟灰，然后往沙发上一靠。

“回溯戒？”降谷零低头深思，“回溯…时间？”

“那是人鱼小姐送给我的礼物。”萩原研二看了眼空荡荡的手指，原本模糊的记忆随着他刻意的回想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小时候我和阵平酱出去玩，途中遇上了一位人鱼小姐，是真的人鱼，不过后来并没有报道报导过她。”

“中途我们还遇见了一个孕妇，说起来这个孕妇也有点眼熟。”萩原研二扭头看向松田阵平，“小志保与她长得还挺像的。”

“孕妇？”

“是啊，后来我问了小志保，然后意外发现这位孕妇其实是她的母亲。”萩原研二语气惊叹，“世界还真是小啊，我记得小志保的母亲是叫宫野艾莲娜来着。”

“艾莲娜…医生……”降谷零瞳孔震惊，他神色恍惚，原来她后来生下的那个孩子是叫志保吗？宫野志保，那个天才研究员——雪莉。想到自己曾与这位有过的一面之缘，降谷零终于想起她给自己带来的熟悉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艾莲娜医生还有一个女儿，似乎是叫明美。而莱伊的女朋友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所以说，艾莲娜医生的女儿，成了莱伊的女朋友！！

降谷零觉得不可以。

“那回溯戒还在吗？”诸伏景光看着萩原研二空无一物的手指，从他们的表情中来看，他知道同期并不是说笑。想到zero和松田之前说的话，诸伏景光担忧地看了眼萩原研二，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做梦。

“早就不在了。”萩原研二摸了摸手指，“当初并没有在意。”

“那个炸弹犯，就是我们之前因为树蛙抓到的那个。”香烟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松田阵平狠狠锤了萩原研二的胸口，“所以说，给我穿好防爆服啊混蛋！”

“嘛，按照你说的那种情况，穿了也没什么用了吧。”眼见松田阵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萩原研连忙二双手合十，他眨了眨眼，“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那也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