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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冯队一脸正气地对她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去许远家里执法的那个民警,我们还是没联系上。”
方清昼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这么丢人的事,难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你别这个眼神!他搬家去D省了,我们要先审批,再请当地的派出所过去帮忙询问,那边一直跟我们说见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冯队说着麻利地拨通电话,在信号接通的一瞬换上张殷勤的笑脸,客客气气地道,“你好同志。”
对面不等他催,跟着叫苦道:“冯队,不是我们不配合,我们已经去过四五次了。郑家厚跟着他儿子一起住的,我们白天过去拜访,敲半天门愣是没人开,打电话联系家属,他儿子说自己要上班。行,我们昨天晚上特意挑了下班时间过去,他儿子又说郑家厚不在家,说他最近旅游去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是他们厚着脸皮不见我们,我们总不能硬闯吧?除非你们那边能给我们再出个什么文件,不然我们也没办法了。”
另外一人跟着道:“这两天我借郑家厚邻居的手机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一律没人接。今天周六,我们现在就在他家门口呢。守了一小时了,确实没看到人下来。可能是真不在家了。”
冯队怒道:“藏头露尾的,他这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吗?”
对方力不从心地道:“不然你们自己来一趟?”
冯队说:“我们去了有什么用?还是得靠你们。”
跨辖区办案本来就要装孙子,束手束脚。何况他们就算不装孙子,也不会有当地民警说话好使。对面是乡里乡亲的熟人,他们哪来的面子,敲了就给开?
方清昼拿过他的手机道:“你好。”
对面听到她散发着威压的嗓音,以为她是冯队的上级领导,不由敬畏地道:“您好?”
方清昼问:“你们现在穿的是便服还是警服?”
“便服。”
方清昼:“回去换警服,开警车,拉警笛。”
对面的人被震撼到,沈吟未决地说:“这、这不好吧?”
方清昼说:“那你们上去敲门,跟里面的人说,他们再不开门,你们就穿警服,开警车,拉警笛。”
对面:“……”
“哎呀方顾问!你胡说什么呢?不要给我们公安系统的兄弟提这种得罪人的要求。”冯队抢过电话,带着几分卑微的意味连声道,“哎呀这个是我们请的顾问,不大懂我们的办案流程,对不住了同志。”
方清昼摊开手。明明是一种讨要的手势,却是一种命人上供的气场。
冯队把手机呈了上去,嘴里叫着:“不要抢啊方顾问!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方清昼说:“让我跟他儿子说两句话。”
对面的民警踯躅片刻,听冯队嚎叫的背景音消失了,还是妥协了选择照做。
几段动静过后,一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还来?说了我爸不在!”
民警把开了扬声器的手机举到他跟前,中年男人躲了下,看着正在通话的界面问:“干什么的?”
方清昼说:“昨天警方在许远家的后院挖出了一具尸体,这已经是B市短期内的第三具尸体。上面会不会留有关于你爸爸——叫郑家厚是吧?假如尸体上发现了你爸爸的DNA,他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中年男人一听就炸了,嚣张地说:“好啊!你们警察查不出凶手,想赖我爸身上是吧?有本事就找出证据给我爸定罪,我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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