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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正喘着气在地上翻滚,白色衣衫上满是血痕。
石破天忙走过去,伸手扶他:“你怎么了?”
年轻人星眸微睁,气喘吁吁地指着墙上鞭子道:“快!抽我,用鞭子狠狠地抽我!”
石破天愕然:“你是中了毒吗?”
他想要将年轻人扶起来,却见他一个翻滚,抓了一根针,开始拼命地扎自己全身,口中呼呼喘气:“快打我!抽我!我要受不了了!”
难道他中的毒必须抽鞭子才能缓解?
石破天犹豫地取下了鞭子。
年轻人一双眸子亮了,急促地迎上去:“快!抽我!”
虽是为了救人,石破天也不忍用鞭子抽人,只是用鞭稍轻轻在他肉最多的部位拂过。
年轻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用力呀!你是棉花做的吗?”
石破天只得又加了些力气。
年轻人几乎是在痛哭了:“求求你!用力抽我!”
石破天攥紧了鞭子,用力抽过去。
年轻人又尖叫起来,开始咒骂,威胁石破天再软绵绵的就杀了他。
只折腾到天微微亮,地上的人才似乎舒服了些,蜷在墙角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脏污与血丝。
石破天内疚至极,俯身过去,想要好好道歉安慰。
掌风凌厉,险险地掠过石破天的面颊。
一击不中,那年轻人面上现出了讶异。
石破天更内疚了,忙在他身边蹲好:“我打了你,你心里生气要打还我是应该的,我不该躲开。”
年轻人运足力气,一掌击在他檀中,只觉雄浑内力瞬间反扑而回,震得他手都麻了。
石破天也觉胸口有些闷痛,又见那年轻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忙道:“你已经很厉害了,我都好久没被人打痛过了。你比不三不四爷爷还厉害呢!”
年轻人不知道丁不三、丁不四,听他说不三不四,还以为是在嘲笑他,愈发怒意勃发。
石破天见他神色不愉,愈发诚恳:“你再打我几拳吧,我不怕痛的。”
年轻人站起身,缓缓走到另一道门里去了。
石破天忽觉得被压着似的,直接贴进一面墙,紧紧地挤压在上面。
他胸口挤得难受,丹田内力上涌,墙面轰然破了个大洞。
石破天顶着满头碎渣子,整个人如被牵引着的风筝一般,直扑到一个人身上。
又是那个年轻人,他显然正在换衣服,刚脱干净,就赤条条地被扑压在地上。
夏日轻薄的布衣毫无隔绝效用,石破天只觉得身下触及的肌肤温热滑腻,眨眼间又变得柔韧有力,充满了即将爆发的力度。
他忙一跃而起,惊慌之下,跃起的力度没把握住,又不慎将房顶撞出了个洞。
诸番动静之下,已引来注意,门外有人轻声唤道:“九少爷!”
石破天抚着脑袋走到门边:“对不住!我现在就出去!”
又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将他迅速拉了回来。
许是那九少爷早有准备,石破天这次没有撞在他身上,而是直接跌在地上。
九少爷已穿好衣衫,漆黑浓密的乌发,洁白无褶的衣衫,俊逸的脸上满是淡漠,姿态恍若帝王。
他身上已找不出丝毫方才狼狈求打的模样。
石破天爬起来,衣衫破烂,头上满是墙身撞出来的渣子,站在这矜贵优雅的年轻人面前,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打算说两句好话,拉一下关系:“你穿上衣裳还挺好看的,就像我的阿黄,春天掉毛时可难看了,可一旦重新长出了新毛,就威风漂亮得紧!”
注意到九少爷面色铁青,石破天忙补充:“阿黄是我养的狗,我们一直很好的。”
九少爷终于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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