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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在时鱼肩头,他倏地笑起来,那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再往上一点呢?”
“……”
时鱼僵住了。
“就算把腺体挖出来,也没关系。”
……疯子。
他是疯子。
伤到身上人那一瞬的痛快褪得干干净净,时鱼看清了纪朔眼瞳中扭曲的愉悦——哪怕她快要伤到他的腺体,他也根本不在意。
无力感油然而生,绝望吞噬了她,她又开始疯狂地挣扎,拼命地推搡。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滚开!”
她声音哽咽,恐惧的泣音从喉咙里溢出。
她手上全是纪朔的血。
……黏腻的、鲜红的、泛着腥气的血。
刀片陷在他的皮肉里,每一个动作都牵引起剧烈的疼痛。
纪朔再一次捉住她的手腕,嘴唇轻轻贴上时鱼肩膀上那处深刻的、渗着血的咬痕。
舌尖勾着破开的皮肉,勾起密密麻麻的疼。
湿热的液体滴落到他脸上,呜咽声渐起。
时鱼垂着头,不住地流泪,她累得用不上力气,挣扎不得、逃脱不了,委屈、憎恨、恐惧,翻涌的负面情绪吞没了她。
她终于崩溃了,边哭变骂:“纪朔我操你爹,你是狗吗!我真的好痛你听到了吗!呜……”
温热的躯体压在一起,时鱼完完全全禁锢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泣着,衣衫被扯破,肩颈上暧昧而可怖的咬痕已经不见血迹,被他完全吮去。
纪朔唇上沾着她的血,时鱼手上布满他的血。幽暗的巷子里,阴冷的月光下,琥珀松香与血气缠绕在一起,浓香里溢出惊悚的腥。
他们像抵死缠绵的爱人,却没有接过一个吻;像相互折磨的仇人,却紧紧相贴。
或许是眼泪的湿热润泽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纪朔盯住哭得抽噎的时鱼。
他说:“……我听到了。”
——
小鱼:我不开玩笑,这死人有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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