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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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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晚宴是在岛上一座庄园内举行。基本建筑风格为意大利十五世纪文艺覆兴时期的特点。这座建筑很古老，保存的也比较好。比起现代城市的高楼大厦，这种古典美的独特魅力，令人着迷。

方识舟跟邱贺停他们侃侃而谈，讲些周牧听不太懂的话题，比如股票、高尔夫或者政治。整顿饭他都感觉到方识舟心情是愉悦的，连之前与褚纪青之间产生的一些不好的情绪都已消散了。

然而这对于周牧来说，更让他进一步认识到他与方识舟之间的差距。

晚餐刚开始的时候，褚纪青便不请自来，方识舟当时也并未多说什么。期间邱贺停提到工作部分，阮成也能参与进去，只有周牧和邱贺停的女朋友插不上话。

谈话间周牧知道了褚纪青现在是大学教授，教金融系。

褚纪青：“我以后考虑在江市大学任教。”

邱贺停：“你们大学肯放你回来啊？”

“当然，校方挽留过，”褚纪青看了眼方识舟，顿了顿，说：“但还是尊重我本人的意愿。”

邱贺停面带一丝可惜，说：“你们大学资源和待遇都那么好，干嘛回来啊？”

褚纪青浅笑：“资源再好还是比不上……”

说到这儿，褚纪青看向方识舟，不再说下去了。

他们交谈间，方识舟始终没有说话，脸上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厌恶。

“你呢，”褚纪青问：“对我回来有什么看法？”

方识舟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桌上的五人都听见了，“关我屁事儿。”

邱贺停就算再神经大条，也看出来了不对劲，他梅开二度打圆场：“回国好啊，哪儿都不如祖国好！”

褚纪青没接话，他嘴角的笑意还在，却已不达眼底。

虽然他一直表现出十分绅士的态度，至少在外人眼裏看来他没有讨好或者更亲昵的举动，但周牧却嗅出了一种危险的气味，像那种自己的猎物被同类盯住的危险。

晚饭结束时，褚纪青突然看着周牧，向方识舟询问：“好像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方识舟沈默片刻，说：“司机。”

闻言，褚纪青笑了笑，但那笑在周牧眼裏却格外刺眼。

他说：“原来是司机啊。”

周牧沈着脸，手指关节攥得劈啪作响。但不甘心和无力感，却令人颓丧。

方识舟听得出他的背后之意，轻轻拍了拍周牧的大腿：“你对我的司机有什么意见吗？”

褚纪青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恢覆如常，“当然没有。”

方识舟坐了一下午的船也累了，他站起来，对着阮成和邱贺停说：“我回去了。”

周牧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方识舟身后离开了。

褚纪青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皱眉，说：“他什么时候多了个跟屁虫？”

还穿得这么穷酸。

“最近吧，”邱贺停说：“他身边又没少过跟屁虫。”

晚上褚纪青约了邱贺停喝酒，他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他约不出来方识舟，只能找邱贺停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