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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彩色小鸟是空1（第2页）

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女一把捞起。人类手掌的温度透过羽毛传来，他惊慌地扑腾翅膀，却只换来对方更用力的桎梏。

"好可爱！"少女的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绒毛，"你看它的眼睛，像融化的黄金一样！"

空此刻才真正感到恐惧。作为曾经与魔神对抗的旅行者，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猎物姿态被困在人类掌心。更可怕的是，变成鸟类后他的思维似乎也受到影响，少女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刺激着鸟类敏锐的嗅觉神经，让他头晕目眩。

"小桃，别玩坏了。"背着麻袋的瘦高男人凑过来，黄浊的眼珠里闪烁着贪婪，"这种珍禽要交给老大处理。"

被称为小桃的少女却把空往怀里一塞："我先保管！你们没看见它刚才发抖的样子吗？会生病的！"

空僵在她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料，人类少女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动着他的鼓膜。某种鸟类本能让他不自觉地往温暖源贴近，随即又被自己的行为吓得羽毛倒竖。

"随你便。"胡茬男卸下行李，"反正明天就到璃月港了，到时候——"

"嘘！"瘦高男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最近璃月七星在严打盗宝团，咱们这票干完得去稻妻避风头。"

空竖起羽毛下的耳羽（他现在才意识到鸟类真的有这种构造）。盗宝团？璃月？这些熟悉的名词让他心跳加速。看来系统说的平行世界，确实是以提瓦特为蓝本。

小桃已经找了棵矮树挂上吊床，顺便用草茎编了个简易笼子。当空被放进笼中时，他本能地用喙啄了啄栏杆——结果差点把喙震裂。

"别乱动呀。"少女戳了戳他头顶的羽冠，突然压低声音："你和传说中描述的不太一样。。。绮光鸟不是会说话吗？"

空浑身羽毛炸开。传说？这个世界的鸟类会说话？

"算了，肯定是那些学者胡说。"小桃自问自答地打开水囊，倒了些在瓶盖里推到他面前，"喝点水？"

水面映出空此刻滑稽的模样：圆滚滚的身体让他的翅膀看起来像两个白色小扇子，最可笑的是因为笼子太矮，他不得不保持鸭子坐的姿势，彩虹尾羽可怜兮兮地拖在笼底。

暮色渐浓时，盗宝团燃起篝火。空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作为鸟类，他的视网膜结构改变了。人类眼中的温暖篝火，在他视野里却是刺眼的蓝白色光团，而且那些窜动的火苗在鸟类视觉中呈现出令人不安的闪烁频率。

"在看火？"小桃不知何时凑过来，手指突然穿过栏杆挠了挠他的下巴。空还来不及躲闪，一阵诡异的舒适感就顺着脊椎窜上来。他的尾羽不受控制地展开成扇形，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少女眼睛一亮："你喜欢这样？"她又挠了几下，空绝望地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用脑袋蹭她的手指。这具身体似乎保留了鸟类的条件反射，而他的意识正在这种生理快感中逐渐沉沦。

"小桃！"胡茬男突然喊道，"老大来信了，明天在归离原汇合！"

少女应了一声，最后摸了下空的羽冠："睡吧，明天带你去见世面。"她给笼子罩上布巾，黑暗瞬间笼罩了空的世界。

布料隔绝了光线，却让听觉变得更加敏锐。空听着盗宝团员们讨论销赃路线，讨论璃月港最近增加的千岩军岗哨。在某个瞬间，他恍惚听见系统微弱的电流声，但那声音很快消散在夜虫的鸣叫中。

蜷缩在笼角，空用翅膀抱住自己。尾羽上的金光在黑暗中微弱地闪烁，像星辰的碎片。他想起荧最后那个惊恐的表情，想起便利商店门口碎裂的草莓大福。鸟类的心脏在胸腔里急速跳动，快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必须逃出去。。。"他在心里默念，却听见自己发出细弱的"啾"声。这声音如此陌生，以至于空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那是现在的自己真正的"语言"。

罩布外，月亮升到中天。一缕银光透过织物缝隙漏进来，正好落在空展开的尾羽上。七种色彩在月光下流转，其中金色部分突然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可惜没人看见这奇异的一幕，包括笼中渐渐睡去的白色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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