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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13（第2页）

&esp;&esp;程厉不敢问。

&esp;&esp;他一句都不敢问。

&esp;&esp;他站在沉韶面前，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踱到她旁边，他够到沉韶了，用力把她扯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esp;&esp;身体轻颤。

&esp;&esp;沉韶一开始笑，“你怎么在抖啊？”

&esp;&esp;渐渐的，放轻声音，“你怕我死了啊？”

&esp;&esp;程厉把额头贴上她额头，“是，我怕。”

&esp;&esp;沉韶叹气，“在想什么呢，我像是那样的人？”

&esp;&esp;程厉不说话。

&esp;&esp;沉默了好半天，他搂着她的腰，轻声说：“……我怕我留不住你。”

&esp;&esp;钟楼转到正点，耳边传来巨大的重响，她和他脑袋发麻。

&esp;&esp;古城的钟楼粱瓦齐震，长风衣荡在高空，沉韶也揽着他的腰。

&esp;&esp;晚上，到达b市、进入剧组的晚上，程厉和沉韶做完，她换上睡衣，懒洋洋地起身吃药。

&esp;&esp;沉韶摇着水杯打哈欠，转过头看到程厉在看她，她说：“你……”

&esp;&esp;程厉坐在床头，在看腿上的电脑。沉韶趴在桌子上，对他眨眼睛。

&esp;&esp;他走下床。

&esp;&esp;走到沉韶面前，他把她抱坐在腿上，问：“我怎么了？”

&esp;&esp;沉韶说：“你是不是不想我继续吃药啊？”

&esp;&esp;程厉看着桌子上的药盒，一板长期避孕药只剩三片，有一颗躺在她手心。

&esp;&esp;他说：“嗯。”

&esp;&esp;沉韶把药片放回盒子里。

&esp;&esp;她说：“好。”

&esp;&esp;程厉喉结滚动。

&esp;&esp;他的手搁在沉韶腰上，从腰间往前，摸到她的小腹，呼吸急促。

&esp;&esp;“嫁给我。”

&esp;&esp;沉韶扑哧一声笑了。

&esp;&esp;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手指收紧，脸贴在她后背，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不嫁给我，怀孕了怎么办？”

&esp;&esp;她仰头，不知道看哪，“那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