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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第3页）

“好了，别说了，便这么办了。”

白衣中年大儒打断其余几人将要说的话，开始操控起那本论语来。

“唉，好吧！”另外几人一脸神伤的开始合力催动《论语》，论语顿时大放光芒。

而这一瞬间，马凡只感觉四周竟然涌现出一群人，这些人个个都是高冠长衣。脸色平和而刚毅，就是个个都闭着眼睛，表情也不会变化，显得有点呆板木衲。

“这便是用在书上留下的印记显化出来的儒家先贤吗？看着也不是特别厉害，为何会让他们有信心能对付我？”马凡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忽然。其中一人睁开了眼睛，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马凡便感觉到那人似乎活了过来一般，脸上表情瞬间生动起来，接着，马凡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充塞天地的大刚之气。从那人身上滚滚压迫而来。

这种阳刚的压迫，甚至比当日冥河老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力更为强大，若非马凡先前多次遇到准圣，那恐怕此刻已经跪下了。

一个巨大的火球笼罩在马凡身周，马凡的法相在这威压刺激下，自动爆发了出来。法相上不少符文闪烁，马凡这才感觉到压力大减一震轻松、“准圣级！”马凡面色极为难看，死死盯着前面那睁虚幻大儒，只见那大儒慢慢飞了起来，他威严的沉浮在天空之上，俯视着他。

“怎么回事？莫非还能施展出生前的种种神通不成？”

“若是那样……”马凡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

忽然，那虚幻的大儒开口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音无比宏大。每一个字都犹如雷鸣一般，震动整片天地。

马凡只觉得一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气息扑面而来，洗刷着自己的心灵。马凡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畏、一丝惧怕、一丝忏悔……

种种情绪陈杂，这种情绪却是年幼的时候从父亲和老师身上才感受过的，不过此刻这种感受却是放大了千百倍……

马凡感觉自己似乎亲耳聆听到了元古圣人的教诲一般，心中杀意、戒备什么的都无影无踪，只有敬畏在不断增长而生……

“儒门手段太诡异了，看似没对我出过手，可已经出手了。这种攻击太独特，既不会给我灵魂造成创伤，也不会伤害我的肉身，所以青龙冠和麒麟甲都没法防御。可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我却是承受了巨大伤害的。我要怎么应对这种攻击？”

“这人是谁？这便是随心所欲境大儒的实力吗？竟然这般强大，只一点印记，一句话便拥有这般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目前遇到的儒门修士，即便郑玄这般大儒跟他比也差远了。”

“我要怎么办？”

马凡心已经不稳，他焦虑，虽然知道要将那虚幻的大儒击溃，可是他实在是不敢对前面那人出手。连出手都不可能，只是这般被动承受，迟早是要败的。他心中清楚一切，可是却无力改变，他心中生出无力感，开始彷徨无措。”

天地间犹如被一道闪电划过一般，一道亮光一闪而逝，马凡只觉得双目刺痛，疼痛让他睁开了眼睛，却见又有一名手持书简的大儒睁开了眼睛。

“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这名大儒慢慢开口，马凡心中顿时产生一种羞愧的情绪，头慢慢的低下，都不再敢向四周看，像极了放错的小孩。

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后，马凡心那中无力的感觉更加加深，心中已经变成了恐惧，竟然生出放弃抵抗之念头来。

就在这时，马凡的心头震动，一朵燃烧着火焰的血色炼化自他体内飞出，猛然飞向那开口说话的虚影，开口说教的两个儒门前贤虚影顿时便被燃烧了个干净。

马凡猛然便想到，西王母传给自己的知识中记载过业火。

根据西王母的记载，天生万物，万物自有因果，一旦有了因果，万物生灵便就在体内留下了业力，若是有生命的生灵，这业力一般是藏在头顶顶门心的，一旦愤怒的时候，便会有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以业力为燃料，把那业火给点燃。

业火不伤人肉身、不坏人魂魄，却是会让人按纳不住的去做些自己平日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会吸引着自己往危险的地方去，最终灭亡。修士之所以要斩去三尸，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因为这三尸斩去后，业火不容易点燃，人自然也清明一些，念头通达，没有迷惑，对修行大有帮助。

西王母传给马凡的信息中提到，天地初开一直道洪荒时期，都有不少修士试图点燃自身业火，以自身业火为种子，培养壮大，以达到最终将三昧真火至大成的目的。不过西王母却是在其中极为慎重的提到，此法修炼业火不可行，因为用着方法修炼业火的这些人中，除开太上老君都死了。

便是太上老君，也没成功，反倒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太上老君本来他已七情六欲尽数斩尽，身在天外不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