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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条裂缝，在那许多裂缝中的确是最为特殊的。

司元汲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夜凤栖的想法跟对方一样，于是，几人很快来到这条裂缝跟前。

老者这时出现，“我用一道分枝，跟你们一起下去，如何？”

司元汲连忙行了一礼，“如此，自然再好不过。”

老者化作一道碧绿的树枝手镯，就缠绕在了司元汲的手腕上。

司元汲看了一眼，随后，几人就从裂缝上面跳了下去。

司元汲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使用混沌珠，因为他想看看，在这暴戾气息下，在这裂缝底下，他和夜凤栖能下去多远。

如今已经不是七年前，七年前，是他们第一次下去，对于什么都不了解，对于下面的那些暴戾气息，他们只能选择躲避。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尝试适应。

七年的时光果然不是白过的，此时，司元汲和夜凤栖已经落到了裂缝里。

小血儿原本在孟苍然的肩膀上，但他发现孟苍然从下来后，对方就在自身能量构建的防御罩里，小血儿觉得，这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所以，小血儿干脆从孟苍然的肩头离开了。

孟苍然微微皱了皱眉，本能的抬了抬手，但没有抓到人，小血儿的速度太快。

随后，孟苍然看到小血儿跟在了司元汲和夜凤栖的周身，和司飞鸣两个都跟在后头，并且，他们在适应这个下面的气息。

孟苍然想，这些人，都是不一样的。

而他自己，孟苍然知道，自己如今，那是肯定不能接触这里的暗黑气息的。

就在孟苍然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大树的传音。

“阁下认为，他们能走到哪一步？”

孟苍然微微顿了顿，他扫了眼司元汲的手腕，传音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

“那你认为呢？”这是孟苍然的反问，他没有说自己怎么想的，只是反问。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们的天资都很好，都有着自己的特殊能力，这样的人，放在任何世界那都是能够成为绝顶人物的。然而，这里是牢笼之地。而混沌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大，未来，我看不到光明。”

看不到光明吗？

孟苍然顿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应。

想到这个牢笼之地存在了多久的时间，存在了多久，就是被困了多久，再加上一直面对混沌的威胁，而这位半圣即便是高位半圣，但却需要压制这里的暗黑气息，还要净化，不让混沌气息影响到外面。多年来，这位高位半圣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孟苍然想到自己不过是刚来到这里的，老者却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许多年，所以，对方的绝望似乎也就变成了正常。

所以，孟苍然只是沉默。

而在对方沉默的时候，老者也沉默了下来。不过，过了片刻的时间后，老者还是又开了口。

“阁下可能吸收这里的暗黑气息？”

“不能。”孟苍然回应。

“我也不能。”老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这么许多年来，我虽然净化了不少暗黑气息，但是从未能够吸收同化。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做到的，要是这样的能力能够更强大一点，强大到能在暗黑中自由行走，强大到能接触混沌，或者……这方世界就有救了。”

孟苍然的心神微微一动，他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但是刚才老者说这话的时候，那声音里可听不出多少希望的光芒。

于是，孟苍然道：“那你认为，他们要修行到怎样的境界足够，与我们一样的高位半圣，可否？”

老者苦笑了起来，“我修行到高位半圣，用了数十万年。”

孟苍然沉默了。

老者继续道：“而现在，距离跟混沌接触，绝对不足千年，若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甚至只会让这个时间更短，他们能成为高位半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