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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像不安的小鹿一样，不断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季晚感觉脑袋传来钝痛，记忆一时有些错乱。

这是哪里？

她昨天不是在水里晕过去了吗？

季晚疑惑的看向自己白嫩的掌心，一时有些出神。

忽然，一滴水滴滑落在她的手掌心，然后一滴又一滴。

季晚疑惑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这是她的泪水？

奇怪，我为什么要哭。

季晚神色出现了迷茫，努力的想抬手擦干莫名流个不停的泪水。

别哭，为什么哭？

季晚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的情绪。

黝黑空洞的环境里，只有少女一人默默的流泪。

好像被天地抛弃了一样。

皇甫玥带着一些新鲜的野果与容易辨认的药材回来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季晚披着比她大了不知多少的外衣。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原地，默默哭泣的模样。

少女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但是落入皇甫玥眼中，只有说不清楚的难受。

皇甫玥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季晚靠近。

她蹲在了季晚面前，指腹轻轻的一点点温柔的抹去季晚眼角的泪花。

“哭什么，我不是在吗？”

皇甫玥的声音刻意放缓了，就怕吓到少女。

季晚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但她哭红了的眼睛的脆弱模样，却让人的心为之一颤。

当季晚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她也不在压抑。

季晚眼泪流的更多了，她不自觉的靠近皇甫玥，埋在她胸口哭了起来。

“玥，唔…玥…”

季晚哭的不成调子，但依稀可以听清，她在喊的是她的名字。

看着自己胸口颤栗哭泣的女孩。

湿意透过薄薄的单衣，浸透到内里的肌肤。

皇甫玥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同时也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季晚不是因为她而哭的。

她在为谁而哭？

季晚好像在透过她而为谁悲伤。

意识到这一点，皇甫玥心内闪过复杂。

但她的手还是轻轻搂紧季晚纤细脆弱的腰肢，轻轻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