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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皇宫献艺（第1页）

清晨，姑娘们早已起身，铜镜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珠钗首饰，空气中弥漫着胭脂与发胶的清香。锦娘妈妈提着裙摆穿梭其间，指尖拂过柳诗音发间的珍珠流苏：“记得动作要自然，眼神别到处乱瞟。”

“妈妈放心。”柳诗音对着镜子转动脖颈，裙摆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流转，“我们练了这么久，定不会出错。”

怜梦正由丫鬟帮着系腰间的玉带，她深吸一口气，将鬓角的碎发别好：“昨晚梦见咱们得了皇上夸赞呢。”

“借你吉言。”静姝笑着拍打她的手臂，却不小心牵动了膝盖的旧伤，疼得她龇牙咧嘴。乐瑶连忙扶住她：“静姝姐姐，你的护膝带好了吗？”

“早系紧了。”静姝活动了下膝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点疼算什么。”

绯颜最后检查了一遍乐谱，将叠好的手帕塞进袖中：“都别紧张，就当是在坊里排练。”她的声音温柔却有力，像定心丸般稳住了众人的心神。

辰时刚过，装饰华美的马车已在门口等候。姑娘们依次上车，锦娘妈妈最后一个登车，车帘放下的瞬间，她悄悄握紧了袖中的玉佩——那是当年离开皇宫时，北辰烨塞给她的信物。

马车轱辘轱辘地碾过青石板路，车厢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乐瑶偷偷掀起车帘一角，看着街景飞速后退，小声道：“皇宫会不会比咱们坊里大十倍？”

“何止十倍。”绯颜轻声回应，“听说光御花园就有咱们半个京城大。”

正说着，马车忽然放慢速度。众人掀帘望去，只见朱红宫墙如巨龙般蜿蜒伸展，金色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守门的侍卫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气势威严。姑娘们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在太监的引领下，她们穿过一道道宫门。沿途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石雕玉砌随处可见，连铺路的青石都光滑如玉。乐瑶忍不住拽了拽柳诗音的衣袖，眼中满是惊叹：“这里的花都比咱们坊里的香。”

寿宴设在太和殿，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列两侧，空气中飘着酒肉的香气与丝竹的雅韵。高台之上，北辰烨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中央，萧婉卿身披凤袍陪在身侧，目光扫过入场的雅韵坊众人时，萧婉卿的眼神微微一顿。

锦娘妈妈带着姑娘们在后台候场，指尖冰凉。她望着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当年他还是太子时，也曾这样笑着看她跳舞，可如今再见，却已是咫尺天涯。

“妈妈，该我们上场了。”绯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锦娘妈妈深吸一口气，抬手为姑娘们理了理裙摆：“去吧，让他们看看咱们雅韵坊的风采。”

音乐响起的瞬间，姑娘们踏着节拍鱼贯而出。她们的舞姿时而轻盈如蝶，时而舒展如鹤，《霓裳羽衣曲》的旋律在广场上回荡，连风都仿佛停下了脚步。

北辰烨的目光落在舞台中央，当看到柳诗音旋转时露出的侧脸，他忽然微微一怔——那眉眼间的灵动，竟与当年的锦娘有几分相似。

萧婉卿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轻声笑道：“这些姑娘真是好技艺。”

一曲终了，姑娘们屈膝谢幕，台下掌声雷动。北辰烨抚掌大笑：“此舞只应天上有，赏！”

太监高声唱喏着赏赐，姑娘们再次谢恩，转身退场时，柳诗音无意间抬头，正好对上锦娘妈妈含泪的目光。

回到后台，姑娘们激动地相拥在一起。乐瑶跳着拍手：“我们成功啦！”静姝揉着发酸的膝盖，笑容灿烂；云影掏出帕子擦汗，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锦娘妈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最后目光落在柳诗音身上，眼神温柔：“以后的路，要好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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