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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女王质询以力证道（第1页）

天坑边缘，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所有蛇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齐刷刷钉在突然现身的叶小凡身上。惊愕、敌意、探究，种种情绪交织，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足以让寻常武者心神崩溃。

祭坛上，蛇人女王抹去嘴角那缕暗紫色的血迹，竖瞳中的震惊与怒意缓缓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审视。她并未立刻下令攻击，而是缓缓抬起权杖，指向叶小凡，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凝重：

“人类，你称此地之力为‘荒’？追寻先师足迹？你口中的先师，可是那位……持煌煌巨剑，与此地‘圣力’之源死战的金丹修士？”

叶小凡心中一震！女王果然知道！她不仅知道那场大战，甚至可能亲眼见过，或者通过族内传承，知晓乾坤子祖师的存在！

“正是！”叶小凡迎着女王的目光，不卑不亢，“那位正是在下隔代师尊，逍遥派祖师，乾坤子！晚辈叶小凡，身负师门遗命，探查祖师陨落真相，并追寻这‘荒’力之源，以期找到遏制甚至净化此等邪恶力量之法！”

他刻意点明“净化”二字，同时暗中运转《天衍诀》，将那缕被净化过的“荒”之本源的纯净气息，稍微释放出一丝。这股气息与天坑中狂暴混乱的荒力截然不同，带着一种中正平和、驱邪扶正的意蕴。

感受到这股奇特的气息，女王和她身边几位见识广博的长老，脸色再次微变。他们世代与天坑中的力量打交道，深知其混乱侵蚀的本性，何曾感受过如此“温顺”甚至“有益”的同源力量？

“净化？”女王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怀疑与讥诮，“狂妄！此乃源自‘荒神’的至高伟力，乃是我蛇人族生存与力量的根基！虽偶有反噬，亦是我族需要承受的圣眷考验！岂是你说净化就能净化的？”

她权杖一顿，一股磅礴的威压混合着天坑中弥漫的荒芜气息，如同潮水般向叶小凡压迫而来！这是属于先天大圆满，并且长期浸润在荒力之中所产生的、带着独特侵蚀性的威压！

“更何况，你身负与我族‘圣力’同源之气，却又迥然不同……说！你究竟是何来历？与当年那试图毁灭‘圣源’的金丹修士，是何关系？今日若不说清楚，休想活着离开圣山！”

威压临体，叶小凡只觉得周身一紧，仿佛陷入泥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心志何其坚定，历经生死磨难，早已不是轻易会被气势压倒之人。他体内《天衍诀》急速运转，调和着真气，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威压侵蚀，同时朗声道：

“女王陛下！力量本身并无正邪，关键在于掌控与运用！您口中的‘圣力’，其本质混乱狂暴，侵蚀万物，连贵族汲取亦需承受反噬之苦，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圣眷’吗？”

他伸手指向那依旧翻腾着诡异雾气的天坑，声音提高：“而当年我先师乾坤子，正是为了阻止这混乱之源彻底降临此界，为祸苍生，才在此地与操控此力的域外邪魔死战，最终力竭道消！他守护的，不仅仅是人族，亦是这方世界的所有生灵，包括你们蛇人族！”

“至于我身上的力量……”叶小凡目光清澈，摊开手掌，一缕金白色的净炎之力在掌心跳跃，“此乃晚辈机缘所得，源自一个名为‘天衍宗’的上古宗门传承。他们穷尽心力，研究出的，正是疏导、遏制乃至净化‘荒’力之法！晚辈不才，仅得皮毛，但方才若非此法气息干扰，陛下恐怕已遭那失控的‘圣力’重创！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吗？”

他的话，句句如锤，敲打在众蛇人心头。尤其是最后一点，方才那能量利爪的失控与退缩，所有人都看得分明，确实与这人类身上突然流露出的奇异气息有关。

女王沉默了。她锐利的目光在叶小凡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她能感觉到，这个人类青年并未说谎，至少，他坚信自己所说的一切。而且，他身上的那种纯净的同源之力，以及他所展示的“净化”手段，确实是蛇人族无数年来从未接触过的全新领域。

这对于世代被天坑力量反噬所困扰，却又不得不依赖其力量的蛇人族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甚至可能是……一线生机？

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王不敢轻易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类。

“巧舌如簧！”一位面容枯槁、气息阴沉的蛇人长老厉声喝道，“女王陛下，切勿听信此人胡言！他定是觊觎我族圣力，或是当年那金丹修士的同党后裔，前来图谋不轨！应当立刻拿下，抽取其魂，拷问出所有秘密！”

“对！拿下他！”

“人类狡诈，不可信！”

几位激进的长老纷纷附和，杀气再次弥漫开来。

叶小凡心中一紧，知道光靠言语难以取信。他目光扫过祭坛上那枚依旧在微微吸收着稀薄荒力的权杖晶石，心中有了决断。

“女王陛下，若晚辈能证明，我所掌握的‘天衍’之法，确实能对贵族有益，甚至缓解诸位汲取‘圣力’时的反噬之苦……您是否愿意，给晚辈一个对话的机会？”

女王眼中精光一闪：“如何证明？”

叶小凡深吸一口气，指向祭坛：“请允许晚辈，靠近祭坛，以我所学，尝试疏导陛下权杖晶石内，因方才反噬而积聚的、尚未完全平复的狂暴能量！”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