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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辰谢邻里赠礼(第1页)

张婶家的鸡汤宴散时,午后的阳光已斜斜洒在雨巷的青石板上。林辰帮着收拾碗筷,指尖还沾着鸡汤的油星,刚把最后一只瓷碗放进厨房,就想起车里还放着从京都带回来的特产——是萧雨薇特意帮他准备的,说“雨巷的邻居们肯定喜欢”,装在印着京都老字号的红漆木盒里,透着股精致的烟火气。

“你们坐着歇会儿,我去拿点东西。”林辰擦了擦手,快步走向停在巷口的越野车。灵机正蹲在车旁调试反邪力监控的连接线,见他过来,抬头低声说:“龙组江城分部刚发消息,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牌被查到是套牌,车主信息还在查,不过他们在城郊发现了同款车型的轮胎印,怀疑还没离开江城。”

林辰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门把手:“让他们继续盯,别打草惊蛇。”他拉开后备箱,取出两个红漆木盒,盒盖内侧印着“京都稻香斋”的烫金字样,打开一个,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豌豆黄、驴打滚,还冒着淡淡的甜香;另一个装着两罐明前龙井,罐口系着红绳,坠着张小卡片,写着“明前第一拨,回甘持久”。

“这是给邻居们带的,辛苦他们照看书店了。”林辰把木盒抱在怀里,转身往张婶家走。灵机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监控屏幕——巷口的画面里,几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没什么异常,可屏幕角落的邪力感应条,仍偶尔跳一下微弱的绿光,像根没拔干净的刺。

林辰刚走进院子,就被苏晓扑了个满怀。小姑娘鼻尖还沾着点糖霜,是刚才分糖果时蹭的,仰头盯着他怀里的木盒:“陈凡哥哥,这里面是什么呀?好香!”

“是京都的点心和茶叶,给大家带的。”林辰笑着掀开盒盖,甜香瞬间漫开,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凑了过来。李奶奶拄着拐杖挪到跟前,眯着眼睛看油纸包上的字:“稻香斋?我年轻时候去京都,还吃过这家的豌豆黄,没想到现在还能尝到。”

林辰先拿出一包驴打滚,递到李奶奶手里:“您尝尝,还是热乎的,萧雨薇特意让店家保温的。”又取了罐龙井,塞给王叔:“王叔,您爱喝茶,这是明前的,泡着喝回甘好。”

王叔接过茶罐,掂量了两下,爽朗地笑:“你这孩子,还跟我们客气!之前照看书店,不过是顺手的事,哪用这么破费?”嘴上说着,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茶罐放进自行车筐里,怕磕着碰着。

张婶正帮着苏晴收拾医馆的门板,见林辰分礼物,走过来嗔怪道:“都是邻里,你还特意带东西回来,这不是见外吗?”话虽这么说,接过林辰递来的豌豆黄时,指尖还是轻轻摸了摸油纸包,眼底藏着欢喜——她上次吃京都点心,还是儿子结婚时,一晃都过去十年了。

巷尾的赵叔也凑过来,手里还拎着刚才没分完的糖果:“陈凡,你这点心看着就好吃,我替巷里的孩子们先谢谢你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塞给林辰:“这是我家小子从外地带回来的核桃,你拿着补补脑子,之前在京都肯定累坏了。”

林辰没推辞,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核桃的硬壳,心里暖烘烘的。他想起在京都皇陵,面对幽主的邪力、坍塌的石柱时,心里想的就是这雨巷的样子——李奶奶的拐杖声,王叔的自行车铃,赵叔杂货店的吆喝,这些细碎的声响,比任何铠甲都更能让他安心。

“对了!”李奶奶突然拍了下手,糖霜从指尖簌簌落下,“晚上咱们在巷里摆宴吧!把各家的菜都端出来,热热闹闹欢迎陈凡回来,再庆祝龙脉平安!”

“好啊!”赵叔第一个响应,把糖果袋往兜里一塞,“我去买两箱啤酒,再叫上巷口卖卤味的老王,让他多卤点猪蹄!”

“我回家把珍藏的米酒拿出来!”王爷爷推着自行车就往家走,车把上的橘子晃得厉害,“再杀只自家养的鸡,炖锅鸡汤,比张婶炖的还香!”

林辰看着热闹的场面,笑着摆手:“别麻烦了,还是我请大家去巷口的饭店吃吧,省得大家折腾。”

“那可不行!”张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巷里的宴才叫热闹!你小时候,谁家做了好吃的,不都是端出来一起吃?现在怎么反倒见外了?就这么定了,你别管了,我们来准备!”

邻居们纷纷应和,转身往家跑——李奶奶回去拿她的银镯子,说“戴着手镯做菜香”;赵叔去杂货店搬桌子;苏晓拉着叶清鸢,要去采巷口的蔷薇花装饰桌面。院子里瞬间只剩下林辰和叶清鸢,还有蹲在角落假装调试监控、实则偷听的灵机。

“你看他们。”林辰笑着摇头,目光追着跑向巷尾的赵叔,“明明自己也忙,却还想着给我凑热闹。”

叶清鸢走到他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怀里没分完的点心盒,盒盖没扣紧,露出一角油纸:“这就是你想守护的生活,对吧?不是京都皇陵里的刀光剑影,是巷里人端着菜碗互相让的热乎气,是孩子们追着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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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点头,心里突然想起影杀的“影遁术手册”——手册里写着“想看看江城的雨巷”,此刻看着眼前的热闹,倒觉得影杀好像也在这儿,就站在张婶家的老槐树下,笑着看大家忙碌。“以前总觉得,守护就是要打赢每一场仗,”林辰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温柔,“现在才明白,能守住这些烟火气,比什么都重要。”

叶清鸢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刚好能驱散深秋的凉意:“以后,我们一起守着。等灭了噬龙总部,你守着书店,我守着工作室,苏晴守着医馆,大家都在雨巷,再也不分开。”

“嗯。”林辰刚点头,灵机就悄悄走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微型监控器,屏幕上是龙组发来的追踪信息:“殿主,龙组说城郊的轮胎印消失在一片废弃工厂附近,那里之前是赵家的建材厂旧址,怕有噬龙的人埋伏。”

林辰的笑容淡了些,指尖轻轻收紧。他想起之前在赵家建材厂的战斗,那里藏着赵家勾结噬龙的证据,现在成了黑色轿车的藏匿点,倒像是个早就设好的陷阱。“让龙组别贸然进去,”林辰低声说,“等我明天去看看,灵机你把反邪力探测仪准备好,以防有埋伏。”

“明白。”灵机点头,又悄悄退了回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巷口传来赵叔搬桌子的吆喝声,伴随着苏晓的笑声,还有王爷爷杀鸡的“咯咯”声,热闹得像过年。林辰看着叶清鸢眼底的笑意,又看了看巷里忙碌的邻居们,心里突然无比坚定——不管那辆黑色轿车藏在哪里,不管噬龙组织有什么阴谋,他都要守住这雨巷的烟火气,守住眼前的温暖。

“走,我们也去帮忙。”林辰拉起叶清鸢的手,往巷口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与邻居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鲜活的“雨巷守护图”。

张婶正站在巷口指挥大家摆桌子,见他们过来,笑着招手:“陈凡,快来帮我挂灯笼!这是去年过年剩下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林辰走过去,接过张婶递来的红灯笼,指尖触到灯笼上的褶皱,是去年过年时孩子们贴的福字,还没掉干净。他踮起脚,把灯笼挂在巷口的梧桐树上,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映得青石板都泛着暖光。

“你看,这样多热闹!”张婶拍着手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晚上再点上蜡烛,比饭店里亮堂多了!”

林辰点头,抬头看着红灯笼,心里却想着灵机说的废弃工厂——那里的黑暗,与雨巷的温暖,像是两个世界。但他知道,只要他和叶清鸢、苏晴,还有巷里的邻居们在一起,就一定能把黑暗挡在雨巷之外,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安。

夕阳渐渐西斜,巷里的桌子摆了一排,赵叔搬来了自家的电视机,要放苏晓喜欢的动画片;王爷爷炖的鸡汤已经飘出香味,装在保温桶里;李奶奶坐在藤椅上,正给孩子们分刚才林辰送的豌豆黄。

林辰坐在张婶身边,看着眼前的热闹,突然想起萧雨薇在京都车站说的话:“守护不是占有,是让想守护的人过得好。”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平安符——是王叔送的,还带着香火味,又摸了摸怀里的“影遁术手册”,突然觉得,影杀也在看着这一切,在为他开心。

“陈凡,发什么呆呢?”张婶推了推他,“快尝尝我刚炸的糖糕,给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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