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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兰彦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起来，指着学堂那边转头朝江枫介绍道：“他们正在吟诵《道德经》，这是上古时候非常著名的道家经典，也是一部哲学著作。”

“你对这些很了解。”江枫顺着兰彦所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座庭院式的学堂，和他以前就读的军校完全不一样。

“算是有一点点了解吧。”兰彦把手抬到面前，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缓缓拉出一粒米的距离。

毕竟这所学堂吟诵《道德经》的语音就是他们《灵境》项目组的同事一起录制的，虽然后期对音频做过调整，但兰彦自己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有混在里面。

“走吧，我们先去那家烧烤摊。”兰彦指了指摆在小吃街街头处的烧烤摊，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这条小吃街堪堪能容纳两辆马车并驾，街道上空横挂着一排一排的大红灯笼，地面上灰色的长方形石砖铺得整整齐齐，两边挤挤挨挨开着数不清的小吃摊。

兰彦站在烧烤摊前轻轻嗅了嗅，觉得这这家烧烤气味虽然香和辣都有，但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全息游戏里的食物味道是怎么来的呢？”兰彦回头朝身后的江枫问道。

江枫：“一般是游戏公司直接从素材库里找的，如果是素材库里没有的，那可能会自行合成。”

“行吧，今天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兰彦微微蹙着眉头，让烧烤摊的老板先来两串鱼排试试，“烧烤里面要加一些古代常用的香料，不过星河游戏可能没有完全合成出这些香味，最后的味觉效果也许会打折。”

这个烧烤摊的老板是个npc，他在兰彦下单后就风风火火地开始烤鱼排，没几下就将热乎乎的鱼排撒上调料递给兰彦。

Npc的摊位上都收铜板，兰彦在钱庄里把银两换成铜板，付过钱后接过烤串，一串递给江枫：“先尝尝看。”

江枫从进入军队后就没有再吃过营养液以外的食物，时隔这么久再次接触到普通食物，而且还是香味这么浓郁的食物，江枫的心情难得多了几分愉悦。

兰彦先江枫一步把裹满辣椒面的烤鱼排放进嘴里就是一口，外层香脆，里面的口感却死板得让他不敢恭维。

总之就是很硬还很绵，咬不动的那种，和鱼肉完全看不出半点关系。

“额……你还是别吃了，”兰彦捂着嘴安慰自己差点被暗算的牙，满脸愧疚地说，“本来还说请你吃好吃的，结果游戏里合成的食材果然不能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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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微微挑眉，看了看手里的烤串说：“闻着还挺香的。”

话音刚落，兰彦就见江枫手里的烤串少掉一块，一直保持高冷的剑修正优雅地咀嚼嘴里的食物，平静无波的双瞳中甚至带着几分兰彦不太确定的愉悦。

“味道还不错。”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食物都来的美味，不愧是上古时代的菜品，江枫看着手里剩下的那根竹签，破天荒地主动给了个评价。

“你认真的？”

兰彦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枫手里光秃秃的竹签，这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把这种又绵又硬的东西吃完，牙口也太好了吧。

一时间兰彦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因为他突然想到招魂面对这么硬核的食物却能一脸平常，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星际的食材本来就是这样，而不是星河游戏的全息技术太差不能还原食材的本来特征。

也就是说，他从现实世界里苏醒后可能会和这样的食材一起度过余生。

光是想想兰彦就觉得人生再也没有追求了。

果然，兰彦下一刻就听见江枫缓缓开口。

“这已经比我以前吃过的食物好很多倍，看得出星河游戏在极力还原上古时期的食物口感和味道。”江枫把手里的竹签扔进旁边的回收筐，继续道，“星际的宇宙辐射太强，已经不能培育出上古时代那种能完美满足人类味蕾的食材。”

兰彦觉得自己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重点，弱弱地问道：“所以，现在的这些食用性动植物都是变异后的？”

“人也一样。”

这一秒，兰彦似乎从面前的高冷剑修脸上看出一丝促狭的笑意，让他忍不住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兰彦正愁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早在回春楼里就消失了的虎斑猫又在他肩上凝聚出来，毛绒绒的爪子小心翼翼地伸向兰彦手里的烤串，似乎以为没人发现它。

“最好不要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放出你的精神体。”还没等兰彦反应过来，江枫便先一步抬手轻轻按在小猫头顶上，侧身站位将兰彦整个挡在身前，隔开后面街上来来往往的玩家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

兰彦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像剑修的带着体温的大手不是按在小咪头上，而是直接抚在他身上一样、

精神体居然还有这种功能？不但可以将视线共享给主人，还能连触感一起共享。

简直离谱。

“哦哦，好的。”兰彦反应过来后连忙将直勾勾盯住烤串的小咪抱进怀里，对小猫哄道，“小咪乖，下次再给你吃，我把你的份给你留着。”兰彦说着看了江枫一眼，又补充道，“猎风的份也有。”

不知道小咪听懂没，反正兰彦哄完小猫后就像个绝情的渣男一样二话不说把精神体散去。

江枫低头看了看手心，猫毛的手感果然比老虎毛的要柔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