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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2页）

一个是红头罩在东区发布的禁止给未成年兜售du品的命令，这能看出来他非常了解哥谭的现状，没有一上来就直接一刀切，而是以一种较为缓和的方式慢慢渗透，不会引起强烈的反抗，有时候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但他一个人总不能对抗整个东区，所以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

还有一个是他看到了红头罩抢地盘的视频，在小巷子里的枪战，他护住了一个藏在垃圾堆的小女孩儿，看到他拎着小姑娘坐在他胳膊上的时候，蝙蝠侠想着说不定可以坐下来好好和红头罩谈谈。

他失败了。

在他来到红头罩面前之后，没有寒暄，没有威胁，更没有什么无聊的闲话，迎接蝙蝠侠的只有硕大的拳头。

说什么废话，先打一架吧。

于是两个人什么交流也没有，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架，就这么，红头罩把自重生以来的迷茫、痛苦已经愤怨狠狠的发泄出来了。

他一直看起来都很正常，他觉得自己也很正常，但正是这样的正常才显得不太正常，有谁能面对死亡真正做到无惧无畏的超脱呢？有谁又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虐杀自己的凶手？

或许世上有真正的圣人，他们可以做到，但红头罩不行，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恰好还是一个非常小气记仇的普通人。

凡是伤害他的，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报复回去，所以他用了小丑以前的代号，然后回到了哥谭。

但如果要让他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去报复小丑，红头罩又觉得自己做不到，也许是那一段平静安定的生活消磨了不少他心中的戾气，现在面对蝙蝠侠，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一开始的试探过去了，红头罩和蝙蝠侠默契的后退，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总的来说还是红头罩吃的亏更多一些，好在他也有心理准备，蝙蝠侠要是那么容易打败，他就不是哥谭这么多年的阴影，也不会稳居孩子们最恐惧的形象榜首，不听话的时候一句“蝙蝠侠要把你抓走吃了”比什么都管用。

蝙蝠侠和红头罩见过面，早在今天之前，他们曾经在刺客联盟也有短暂的会面，蝙蝠侠不知道他头罩底下的身份，但是他和久岐忍熟悉，又到纽约做客，很容易就能锁定他的身份——杰森。

这个在弗洛拉面前听话乖巧还有些内秀的男孩儿，蝙蝠侠有些出神的想，弗洛拉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吗？

红头罩叫了一声蝙蝠侠，蝙蝠侠却没有回答，显然他在走神，多罕见啊，蝙蝠侠居然在战斗里分神了，哪怕他们两个隔着有一段距离，但红头罩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

在和敌人这么近的距离下走神，是蝙蝠侠太自信了还是太看不起他了？

“蝙蝠侠？”红头罩有些不耐烦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答应了弗洛拉今晚回去吃饭，据说还要开一个家庭会议，他可没兴趣在这里对着蝙蝠侠的臭脸，影响食欲。

“红头罩。”蝙蝠侠质问道：“你手里的武器生产线是从哪里得到的？”

红头罩不耐烦的回答：“捡来的。”

非常像是不想应酬时随便找的一个理由，就算这话是杰森他说的，但放他自己身上也是不会相信的，但让人惊掉眼球的是，蝙蝠侠居然缓缓点了点头，认真的问他：“是从哪里捡来的？”

如果蝙蝠侠不相信的话，红头罩能立刻跟他打起来，但他虚心请教捡东西的来源，红头罩的火就发不出来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蝙蝠侠这完全是针对他的性格做出的预案，想必蝙蝠侠已经了解他是一个什么脾气的人，所以面对他用什么态度说什么话才能顺利聊下去肯定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让红头罩感觉很新奇，不是生气，而是一种陌生的感受，他以前可没有感受到过蝙蝠侠这样小心的对待，没想到站在对立面之后反而得到了。

怪不得那么多反派要死要活的干坏事来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这也太离谱了。

不过他的“示弱”还是挺有效果的，红头罩没有打算再忽悠他，主要是本来就打算把这个消息透漏给蝙蝠家的，而且他也赶时间。

“是企鹅人和金并的交易内容之一。”红头罩抛给他一个u盘。

这是红头罩在纽约和哥谭经常来回，对纽约的地头蛇也有一些了解，这才顺藤摸瓜发现了金并和企鹅人的私下交易，这件事情红头罩没打算沾手，里面的情报整理好之后都装在u盘里了。

“这个生产线……”

“什么生产线？”红头罩语气严肃，“那是我们红头罩帮的支柱产业，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政府大力扶持的支柱产业，和企鹅人可没什么关系。”

蝙蝠侠沉默了，因为他这话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一个武器制造厂成了东区的支柱产业，感觉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红头罩现在也很矛盾，他心里头好像对蝙蝠侠有怨有恨，但是打了一架之后好像也不是不能和他坐下来和平共处，心平气和的聊几句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和他说话总得一直小心着别被他抓住破绽，还要小心会不会不经意间就被他套了话，和他说话比捣毁黑面具一个据点还要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