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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想来看你就来了。〃萧然只说出一半。风情身上有种让人放松的气息，在风情身边，萧然总能放下一切不愉快的事，而且他今天来，还想把自己跟萧亦的事告诉他。只是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不知道能讲得出来吗？毕竟是乱仑，是禁恋。萧然没有发觉他已经把自己跟萧亦的关系看成一对恋人了。禁忌之恋。

风情也不多说，他本不是擅长言辞的人，回屋拿了本书，就窝进沙发看书，而萧然就枕在他腿上。

明明是那麽骄傲的孩子，却又很懂得疼人，分寸也拿捏得很好。风情伸手顺著萧然的头发，新年的第一道阳光似乎此时才照在两人身上。

风情看上去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其实不然。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也比别人来得更投入，所以退场时，也比别人更伤心，但他的自我调解能力又比别人强。

与萧亦在一起，萧然都是看书，而与风情在一起，看书的人成了风情。萧然很快就枕著风情睡著了。当萧然醒来时，已经躺在风情的床上，揉揉眼睛，萧然爬起来。

〃吃午饭了。〃风情出现在门口。

〃不了，我回去了。〃萧然跳下床，就要出去。

〃有人在等你吗？〃风情也不阻拦，反倒是萧然听了这话，不想走了。

〃我就在你这吃吧，我想跟你谈点事情。〃

（）

这孩子有心事，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只是不知自己能为他解惑多少。两人吃完饭就坐到沙发上。

真的决定说了，萧然开始紧张起来。嘴巴张了又闭。

〃小然，没事的，要是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风情对萧然温柔地笑笑。

〃我是不想说的，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萧然把自己窝进风情的怀里。

手拍著萧然的背，风情选择站在背後支持他。

〃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一听那个男人，风情的声调就变了，〃小然、、、你、、、你认识那个男人？〃

这回心思都放在自个身上的萧然，没听出风情口中的异样，回答道，〃嗯，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爸爸？不是他。风情舒了一口气，随之想起那天自己家被弄坏的事，那时萧然走时，好象是叫那个差点与自己发生一夜情的男人为爸爸。原来他那天没听错。

同性恋、乱仑，难怪这孩子的脸上总不见快乐，风情用力抱住萧然，〃小然。〃

〃他说要当恋人，我做不到，我只想要爸爸。可他吻我抱我，我都有感觉。跟他做那种事时，也有感觉，甚至、、、甚至会觉得、、、觉得很舒服。〃说到这里，萧然的脸微微红了，等稳住心後才继续开口，〃可本来不会这样的，风情，他喝醉酒了，他强暴了我。现在说爱我。为什麽要变成这样。成了恋人，就不能恢复以前快乐的日子。我想要过以前的日子，可以撒娇，什麽都可以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老是管我，对我看得越来越紧了。可有时似乎什麽都不在意，他变得好陌生，我不喜欢这样，我、、、我、、、风情，呜呜呜、、、为什麽要变成这样？我们只做父子就可以了，不要其他的，风情，风情、、、〃

看著倒在自己怀中的萧然，风情除了震撼就是无力，他看得出萧亦真的是很爱萧然，但建立在父子之上的爱情，能得到几许祝福。也许像萧亦那样的男人，对於别人的祝福与否根本不在乎吧，但萧然呢？

〃小然，你的道德是什麽？〃

道德是什麽？从没有人这样问过他，萧然想著风情的问题。道德，自己跟萧亦之间根本没有道德而言，是背德的。

〃我们是乱仑，要被社会歧视。〃萧然说到这里抬头看风情，〃但我现在根本就不管这了，现在不是道德不道德的问题，而是我无法接受就这样地把过去都撇弃掉，那样太过分了。〃

〃跟你爸爸在一起，过去就会被舍弃？〃

〃他说了，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父子了，一切都变了，我不要变，不要。〃

〃小然，我不知自己能给你什麽建议，我能说的是，去试试，也许从父子变成恋人，并不会抹杀从前的一切。〃

〃如果会呢？〃

〃回忆是件很美的事，小然，你爱你的爸爸，即使将来你们不能在一起，我相信那份回忆也是甜美的。〃风情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睫毛似在回忆一份美好的往事。

〃是吗？〃风情的表情好美，萧然呆呆地看著他。

睁开眼睛，风情朝萧然笑笑，〃只是偶尔会觉得寂寞，偶尔会很想很想那个人，然後这里会痛。〃风情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从风情家出来，萧然就在街上乱逛。在街角的转弯磕上一个男人的肩膀，萧然抬头，〃爸、、、你、、、〃怎麽会遇见他呢？而且看他的样子跟他一样是在逛街。

有多久没逛街了，即使用指头掰著算也算不出来，因为那个记忆太久远了，久到记忆库已丢失它。

〃然然。〃萧亦叫了儿子一声，就要伸手牵儿子，却被儿子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