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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余之舟还是少年,趁着假期去看望养病的妹妹,未曾想妹妹没看着,倒是被一群肥膘体壮的大白鹅追了整整三条街。仔细想来他也没惹到晏辞,只是简单向他问了个路。
余之舟至今都能想起大白鹅扑扇翅膀飞过来的凶猛样子,还有嘴巴啄在胳膊上的疼,那种恐惧让他永世难忘。
余之舟光是回想就头皮发麻,而晏辞那漠然的眼神让他生出几分恼怒,“你别告诉我你不记事儿!”
晏辞:“。”
别说,他还真不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费劲巴拉地思考一番,总算找到些许与余之舟有关的模糊记忆:红色爆炸头,裤子破开几个洞,身上挂满奇奇怪怪的配饰,看着就不像好人,等一问余听,晏辞便警觉起来。
没想到……他会是余听的哥哥。
“你们不像。”晏辞得出结论。
余听比他可爱多了。
“……?”
“……??”
“你小心说话,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这句话被取衣服回来的余听听个正着,急忙拉开余之舟,警惕地望着他。
“哥哥,你没事就出去吧。”没等兄长开口,余听就生拉硬拽地把他撵了出去,还不忘记将门反锁。
人一走,她这才放心。
余听把手上的衣物递过去,明眸闪烁:“我大哥的衣服都没拿走了,就找来了季时遇的,这套做的时候有点大,他还没穿过,你可以去试试,不合身的话我再去换一套。”
晏辞接过衣服再次走进洗手间。
他换衣服的速度很慢,时间滴答滴答缓慢流逝,余听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头在上面画圈圈,昏昏欲睡之际,后面的门总算打开。
她急忙回头,瞬时愣住。
西装完全贴衬他的身形,黑色更显气质沉稳,映照着眉眼愈发寂冷。晏辞的骨子中自带一股贵气,平日不太凸显,此时穿的正式,那股气势完全显露。无论外在还是内在,都不比名门望族家的孩子差,甚至更胜一筹。
“不会。”晏辞摊开手,上面耷拉着一条领带。
余听这才回过神,说:“我帮你系。”
他很乖顺,在余听面前俯下腰身。
余听细心专注地帮晏辞系领带,晏辞一瞬不瞬凝视着她。
睫毛,鼻尖,唇瓣,以目光细细描摹。
每当余听的睫毛颤一下,晏辞的心头都会瘙痒一分,像是羽毛挠动,难受的厉害。
他想伸手模摸摸女孩子那蓬松漂亮的发型,不敢,怕弄脏,弄乱。
“晏辞……”余听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涩意,头也未抬,坠着漂亮耳饰的耳垂透着清浅一层粉。她颤着睫毛,嗓音愈发小去,“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呀……”
晏辞眼睫微垂,语调冷清:“喜欢。”
余听的手指打了个哆嗦。
接着又听他说:“看你。”
[喜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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