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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五马分尸（第1页）

腊月二十五，今日是岭南商路的第二次谈判，也是最后一次。会议的地点不再是明月轩，而是直接搬到了皇宫。

南宫璟自然是一身龙袍，坐在大殿龙椅之上，左右两旁是南宫昊乾和南宫玉宸。下方首座，是黑色麒麟服的李兆熙和身后的柳清宁，两人对面，是白布素衣的苏子平父女。

自此在李长逸这条阴沟里翻了船，苏千凝明显谨慎收敛了许多，具体表现在衣着打扮上，原本在这种商业谈判上，应当充分展现自己富有的资本，以及慷慨的美德，但今日的岭南双子山阴云密布，不见半点春光，保守程度都快赶上对面的柳清宁了。

接着往下，便是简单在殿中摆了几张凳子，季伯初、鹤东升与秦戈三人站在殿中，并未坐下，显然是对这种特殊待遇感到不满。

鹤东升不是个好脾气，又是此次进京谈判中的修为最高者，以领导者自居，率先发难，指着龙椅上那位质问道：

“主坐客立，这便是晋国的待客之道吗？”

南宫璟神色不变，龙椅扶手上的食指轻敲两下，坐在右边的南宫玉宸当即会意，开口道：

“江州本就是晋国领土，尔等皆是晋国子民，季伯初虽是马族，但官任江南城城主，亦是晋国官员，何客之有？”

季伯初闻言笑道：

“城主不是知府，江州早已是妖族的封地，如此不止五十年，二皇子作这些表面功夫，骗骗晋国百姓就罢了，莫要当了真。”

“你。。。”

南宫玉宸正要出言反驳，却被南宫璟抬手制止：

“江州作为促进两族沟通交融之地，乃先帝体恤民愿的怀柔之策，这是当时狐王代表妖族签订的条约。爱卿此言，是狐族要背信弃义，还是说，这妖族，轮到他季经纬当家了？”

苏子平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机会，插话道：

“哦？涂山青枫要退位让贤了？我苏家怎么不知道这消息，岭南商路不通，我白狐一族竟闭塞至此吗？还有什么老夫不知的，贤侄，你可要好好介绍介绍。”

季伯初本想打一张历史遗留问题的牌，奈何功力不如台上几个老头深厚，果断退让一步枪口一拐：

“苏伯说笑了，涂山氏历任狐王，皆是有目共睹的明主，我马族季氏一直是妖族联盟最忠诚的拥护者，这江州绝大多数都是晋国的人族百姓，南北运河乃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减税五成，维护航道的资金削减过半，后果不堪设想啊。”

“维护航道能有多少钱，季伯初，这么些年你们马族吃的还不够多吗，吐出来点吧，吃撑了不好。”南宫昊乾在江南经营了三年，对航运了如指掌，南北运河大部分河段都是天然形成，每年的清理河道的费用用不会超过关税的半成，还抵不上沿岸码头的损耗。

“两成，不能再多了。”

“四成。”

“三成。”

按部就班，这场会议最终还是落到了这个早已确定好的数字上。季伯初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次的父亲交给他的任务，虽然没能从那几个老狐狸手中占到便宜，但也算是幸不辱命了。

“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