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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一叹,路明霍然转身一如当日那般轻轻的将延嗣负于背上,步履坚稳的向密林深处走去…
……
催人的鼓声中石恽升帐于堂,手捋两撇短须侧倚坐中,看看案上摊开的薄卷再扫一眼安立于帐下的延昭,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挥手止住鼓声,他站起身端了一碗水走到延昭面前笑瞇瞇的说道:“六少将军想是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大将军回来少不得详问这桩事的来龙去脉,倒时还请六少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大将军素来治军甚严,论断处置亦依法而行从无偏颇。”延昭接过石恽手中水笑笑道:“石将军大可放心,末将自然有什么便说什么,不敢妄言亦不敢欺瞒。”
“那是,那是。”望着延昭从容的模样,石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干咳了几声,背着手走回案前坐下,手指轻敲台面,眼睛不时瞄着营外。
沉沉的军靴声踏地有声,不大工夫只见一身镏金银甲的杨业带着两名亲兵踏进帐来。他刚一进帐,那周身散发出的刚猛威严便立刻震慑了石恽以及站立案旁的四个执水火棍的刑兵。延昭一见杨业,朗俊的面庞虽依旧从容,双膝却不由自主着了地。依足规矩向父亲行了礼后,延昭抬起头正撞上杨业射来的犀利目光。迎着那道目光他恭敬的回看过去,满眼的平静似乎足以言明一切。望着儿子坦然清亮的目光,杨业微微颔了颔首,一拱手对石恽道:“石将军有礼了!”
回过神的石恽慌忙起身离坐走到杨业面前作势施了一礼道:“杨将军自京返营一路鞍马劳顿,下官本该早作安排替将军接风洗尘,不想却又要因不谙军务叨扰将军,下官愧对将军的信任…”石恽说着话已瞥了瞥案台躬身道:“杨将军,下官无能,实在不配这将军之职,还请杨将军上坐于主帅之位。”
“哪里哪里,石将军过谦了。想石将军以承宣使荣膺宣武大将军,不仅令朝中百官深感圣上体恤臣下之宏恩、丞相无私举贤之仁德,亦足以证明石将军乃能人所不能之壮士。这‘不配’二字该杨某自愧才是。”杨业谦逊一笑径自走到侧案前道:“石将军既是奉旨行事,杨某若不让贤不仅有违圣意且有喧宾夺主之嫌。日后圣上怪罪,倒令杨某不知如何自处了。还是石将军请!”
石恽奉旨协理军务首先便是为己立威。杨业携子上京受赏述职这几日他竟是颐指气使,威风八面。且他因是奉旨兼有杨业令牌在身并不将延广三人放在眼内,甚至在他们面前连续重惩了十数不过犯有小错的士卒。那日火旗营勤役贺连跪告杨延昭妄法拘查之罪,他便喜上心头。杨家人一向居功自傲,在朝中又与丞相分庭抗礼,自己若能寻到他们分毫差错上报朝廷,便可替丞相出口怨气又可令杨业在百官面前颜面扫地,岂不一举两得?他接了贺连的折子将延昭拘在营牢内,就等着看一场好戏,不想杨业‘老谋深算’,竟又将这球传了回来,他心里自是窝了火,有意再推诿,可杨业言语中的明褒暗讽又令他无言
可辩。他暗自将杨业恨上了牙根,脸上却更是惭意满满。斜了一眼旁站的延昭,石恽似和蔼的长者般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下官此番只是请六少将军过帐一叙,并无他意。若六少将军觉得下官有何错漏遗疏之处,还望六少将军担待才是。这军中毕竟是讲规矩条律之所嘛…”他说着又看了看已安然就座的杨业继续道:“杨家军军律严明,下官以为,杨将军也同样乐于多多提点下官秉公处理吧。”
座中的杨业对石恽的话似乎并不在意,只笑了笑随手拿起案上的茶慢慢饮着。杨业的泰然令石恽心里一个劲发毛,几次想要张口又全缩了回去。一旁的延昭见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尴尬模样,不禁佩服父亲如此轻而易举便可掌控局面。他止住想要笑的念头看看石恽道:“石将军请末将前来配合质询,不知是否可以开始了?”
延昭此举颇有‘赶鸭上架’之势,石恽本就因杨业出乎意料的态度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又见延昭化被动为主动,更是恼怒,心道,既然你杨业要看我如何丢丑,我便演出好戏让你仔细看。这般想着他便正正衣甲道:“既然六少将军等不及,那下官就不客气了。”说着他便好像变戏法一样突然阴沉了脸,拿起惊堂木待要拍下,手到中途却忽又顿住。他先是看了一眼似乎全副心神只在品茶上的杨业,然后又看看延昭沉声道:“杨延昭,火旗营勤役贺连告你‘妄顾军纪、拘查扣押’,你可知罪?”
“石将军前日既将末将关押营牢便是认定末将有罪,末将知罪与否又有何关系?不过…”延昭淡淡一笑继续道:“末将鲁钝,敢问石将军判定末将有罪无罪是依据证词还是原告本人?就算普通百姓也明白公堂断案自该证人证供齐全,不知石将军可否传唤贺连来帐与末将对质一二?”
闻听延昭这话,石恽额头立刻布满细小的汗珠。他万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杨延昭言语竟如此犀利,只一回合自己便吃了哑巴亏。也是,那日于丞相府中丞相就曾提醒杨家并非省油的灯,偏生自己没能领会其意这才被他父子俩明着暗着讥讽嘲笑。罢了,先认这个栽,待贺连上堂,任你杨延昭如何巧舌也枉然。转念间石恽的脸色再现和蔼。他挥手命四刑兵退下,又吩咐亲兵去传贺连,然后端起一壶透着香气的茶走到杨业面前讨好的说道:“下官蠢才,竟不曾看出杨将军乃此道高人,实是有失礼数。此茶乃下官故友途径杭州所得“老龙井”。其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闻名于世,亦正与杨将军淡泊高风之性情相合。杨将军若不嫌弃,下官那里仍有甚多,不如命人取来赠予将军以聊表礼数不周之歉意。”他说着便掖了袍袖替杨业斟满一杯,又向另一杯中斟满,讪笑着递到延昭手中道:“六少将军果有大将之风,几句话便指出下官不谙军律之错疏,下官着实惭愧。军中不得饮酒,这杯茶便当下官向六少将军赔罪了!杨将军,六少将军,请!”
杨业似风拂柳般略抬了抬手以示谢意:“石将军,请!”接着他又看看悠闲的将茶饮下的延昭道:“杨延昭既为嫌犯,石将军向其赔罪,岂非于礼不合?倘若传入朝中,石将军便有徇私枉法之嫌,这岂不令丞相难做?”
石恽暗自恼恨,他心知杨业讥讽自己不过是仗他人之势的枉法之徒。倘若此事被他抓住痛脚奏上朝廷,不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还会连累丞相,倒不如索性卖他个面子。想到这里石恽哈哈一笑:“杨将军说笑了。以下官看,这件是非定然误会一场。下官令六少将军受了委屈,自然要赔罪的。”
耳听杨业心照不宣的笑声回荡营内,石恽脸上好似雨后的墻白一片灰一片。他陪笑了片刻,忽闻营外传来“贺连带到”,不由得眼中立现喜色,然而眨眼他便神情一凛,命令亲兵传赫连齐进了帐。
踏进营的赫连齐一见好似泰斗的大将军正于座中安适的品茶,心下一时慌乱忐忑。记起路明嘱咐的不可再露半分马脚,他立刻装作万分害怕的模样“扑通”跪倒在地,不待石恽发话便将编好的诸如“不服六少将军统制”、“怨恨六少将军因过处罚”之类的罪责如倒豆子样一字不漏的担了下来,听的石恽只一遍遍擦着不断冒出的汗,灰白的脸慢慢变了猪肝色,甚至连剥了贺连的心都有。他顾不得去看杨业父子的神色表情,恼羞成怒的猛一拍桌子几乎吼着道:“来人!将这妄为是非,更教难治之徒拖出去斩了!”
延昭同样不曾料到赫连齐如此翻供,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怀疑不错,然而毕竟没有寻获实据无法得以证实。他心思一动,随即看了看旁坐中神情渐威的父亲忽然扬声道:“慢着!石将军身为一军统领想来也明白“以德服人”之理。贺连虽因怨怼犯了过错,但军中规矩向以“宽仁体恤”为治军要旨,且石将军定也不愿看见军中遭受之灾。以末将之意,不如将其杖责五十、扣饷一月。石将军以为可行得幺?”
“这?正为沉不住气而暗自后悔的石恽闻言瞬间缓了面色道:“既然六少将军发了话,下官断无不依之理。来啊,将贺连捆缚戒律营杖责五十,以示惩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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