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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第3页）

梅薇思挥舞魔杖，召出白兔：“请转告斯内普教授，校长请他带上吐真剂，来一趟校长室。”

白兔动动耳朵，凌空扑跃，穿过石墙，消失在了空气中。

邓布利多责备地看着她。

梅薇思假装不懂，一副“您看我守护神学得怎么样”的乖巧表情。

邓布利多转开眼神，严肃地说：“彼得，抬起头看着我。”他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矮小的男人，“告诉我，到底谁是保密人？”

彼得唯唯诺诺，还想狡辩什么。

可当他的眼睛对上邓布利多，身体一下子委顿了下去。

他无比害怕黑魔王，以至于不惜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而黑魔王最害怕的人，却是眼前这位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老人。

彼得可以在小天狼星和卢平面前巧舌如簧，可以在斯内普面前颠倒黑白，但面对邓布利多，他的勇气消失了。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是……”他浑身发抖，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可最后，理智崩溃了。

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终究不可能坚持太久。

而且他知道，如果被斯内普灌下吐真剂，事情会更糟糕。所以，就好像当初屈服于黑魔王一样，这一刻的彼得也胆怯了，认怂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崩溃地痛哭流涕，“可那是黑魔王啊，他那么可怕，我没有办法……他会杀了我的！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想的，我没想出卖詹姆和莉莉，我没有别的选择……”

泪眼朦胧间，他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彼得口不择言：“斯内普，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黑魔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们没有选择……呜呜，我只是、不想死……”

斯内普紧紧攥着魔药瓶，整个人散发着极为可怖的低沉气息。

梅薇思退后两步，躲到福克斯后面。

“邓布利多！”斯内普嘶哑着嗓音，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请你向我解释清楚，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说：“就如同你所听到的，彼得承认，是他出卖了詹姆和莉莉。”

斯内普本能地否认：“不。”

“我想，当年的案子需要重审了。”邓布利多毕竟久经风雨，很快掩盖住心头的疲惫，振作道，“我必须去一趟魔法部。”

他下定决心：“西弗勒斯，请你和我一起。林小姐，这里没你的事了。”

梅薇思点头如捣蒜，但也没忘记丢出个魔咒：“永久粘贴。”

口袋中飘出了一枚徽章，死死贴在彼得的脑门上。

徽章开始唱歌：“jglebells，jglebells，jglealltheway~~”

这是梅薇思薅羊毛的成果之一，《唱唱反调》的圣诞抽奖，会唱歌的徽章。

没卵用，也很实用。

哪怕心情再沉重，邓布利多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林小姐，我想，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他跑了。”

“他会变老鼠。”梅薇思说，“如果魔法部有很多老鼠，怎么办？”

彼得用余光瞥着她，豆大的眼中露出怨恨之色。